第26章
“好！我可以先不问这个，接下来的问题，我希望你如实回答。”
“可以。”
曹昆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峰峦上。
“你明明是曹府的五姨娘，为何还是处子之身？”
凌若雪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曹富贵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他才不敢碰我。”
“他是怎么死的？”
凌若雪语气里带了丝不确定：“这个我不清楚，应该与我无关。不过他前阵子去京城，不是为了祭祖，而是帮我传递消息。”
“那你的侍女，暗中去叶家做什么？”
曹昆的语气却陡然转冷。
“别告诉我只是闲逛。”
凌若雪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曹家不保，我不得不提前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所以，你就勾结叶成虎，帮他搞垮曹家？”
曹昆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里的冷意又重了几分。
凌若雪毫不心虚的反驳：“曹富贵死了，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曹家没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么说，你的目的是让叶成虎成为第二个曹富贵，继续帮你去京城传消息？”
曹昆步步紧逼，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不肯放过半点破绽。
“不是。”
凌若雪摇摇头：“我的最终目的是叶成龙，他更适合帮我。”
说到这里，曹昆突然停了下来，他身体往后靠回椅背上，目光反复在凌若雪身上打量，从她紧绷的嘴角到攥紧的手。
“不对！你完全可以找府里的其它人去京城帮你传递消息，没必要非得找叶家兄弟。”
凌若雪神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解释。
“我要找的人位高权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就算如你所说，你为何不直接找叶成龙？”
提到叶成龙，凌若雪的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厌恶。
“那老色批太好色，还专门盯着处子下手。我要是直接找他，就势必要亮明身份，而我并不清楚他的背景。”
曹昆接着问：“所以，你来找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凌若雪轻轻点了点头：“只要你肯帮我，你想要的都能得到。灵石、法器、丹药……这些我都能给你。”
曹昆听完，忽然冷笑一声，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沿，指尖摩挲着下巴，眼神里的玩味又浓了几分。
“你觉得我会帮一个连实话都不愿意说的人吗？”
凌若雪的脸色微微一白，垂在身侧的手又攥紧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阴影，像是在做艰难的抉择。
终于，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
“好，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楚国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只要你见到长公主，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你将会得到数不清的好处，甚至还可以得到皇室的庇护。”
这话一出，曹昆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
他微微一愣，随即目光紧紧锁在凌若雪脸上。
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直到凌若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才缓缓开口：“这事，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凌若雪有些难以置信。
曹昆往后靠回椅背上，神色显得很平静。
“我只是个低阶修士，不想现在就去京城冒险，更不想卷入你们的是非之中。”
凌若雪怔怔地站在原地，她看着曹昆冷淡的侧脸，心中满满的期待慢慢的变成了泡影。
她不知道再怎么去说服一个面对巨大诱惑都不动心的人。
就在她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连呼吸都变得滞涩时，曹昆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不似先前的嘲讽，也没有半分戏谑，反倒带着点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