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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只是隔着毯子轻轻拍着孩子,他将协议放在我病床的柜子上。

然后,搂着岳韵龄就要离开。

我茫然地叫住他:

“沈安年,你不抱抱儿子吗?”

他紧锁的眉头这才放松下来,伸手想要接过孩子。

岳韵龄却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即刻收起了手。

留下一句话,径直走出了病房。

“以后不要叫儿子,叫他少爷。”

少爷?

多么可笑,沈安年他明知道,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也知道如今这个孩子,有多么来之不易。

三年前,沈安年解除破产令的那天,他捧着一枚钻戒向我求婚了。

所有人都说他疯魔,劝我不要跳这个火坑。

但是他对我却温柔到了极致,我天真地以为即便是疯子,也能被真爱改变。

可就在我们举行婚礼那天,消失了一年的岳韵龄,居然又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黑纱,神情阴郁地站在人群中。

然后一步步向我和沈安年逼近。

“就算是我不要的,别人也不能捡来用!”

突然,她扬起手中的尖刀,朝着沈安年捅来。

情急之下我一步跨到他身前,刀尖捅进我的肚子,一股寒气扩散开来。

鲜血顺着刀刃流下,一起流走的还有我未成形的孩子。

沈安年目眦尽裂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差点当场要了她的命。

“书瑶有什么事,我要你们整个岳家陪葬!”

我怕沈安年做错事,抱着他的腿求他松手。

赶来的岳家人,这才匆忙把岳韵龄带走。

我子宫破裂大出血,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半个月。

沈安年就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睡了半个月。

一睁眼就是问医生,我有没有脱离危险。

转到普通病房时,沈安年赤红着双眼,跪在我床前哭得像个孩子。

“都怪我,你要是嫁的人不是我,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艰难地抬起手,抹掉他的眼泪。

“可是我只想嫁给你。”

他一下崩不住了,哭瘫在我床边。

可这一切终究还是错付了。

这就是对我自以为是,拯救沈安年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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