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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向以前那样挣扎。
到最后，我连他们的尸体都保不住。
姜明雪为了宋瑾毫无底线。
她可以让人打断我的双腿，可以强塞我吃玻璃碴。
可以把我关在精神病院，让他们把我当成实验体。
电击，药物......
姜明雪说我疯了，我可能真的疯了。
三天后，我就学乖了。
被放出来的时候，对姜明雪所有的爱和恨，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看着我消瘦的身体，脸色有些难看。
“周宁，我不知道他们在医院会这么对你......”
“我已经报警了，那家精神病院很快就会关门。”
她见我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耐着性子。
“明明是你做得太过分了，阿瑾自从坐上轮椅，就有了重度抑郁。”
“我陪他玩了这么久，也只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
“算我求你了，等把最后一次手术做完，不管结果怎么我都会把他送走，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姜明雪语气温和，可说的所有话，我都没听清。
我默默将自己的信息填写在海葬意向表上。
姜明雪这才注意，她回想起之前的那条短信。
只当是我给爸妈准备的。
“爸妈以后想海葬？”
“也是，他们年纪大了，生前先把身后事想好。”
可只要她愿意多看一眼，就知道我填的不是爸妈的名字。
而是我自己的。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把笔递给她，声音有些含糊。
“海葬需要家属同意，你签个字。”
姜明雪没有多想，她随手在上面签了个名字。
看到签好的文件，我松了一口气。
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些事可以等以后再说，你最重要的就是给阿瑾做手术。”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和爸妈的。”
她说着怕我不信，还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这段时间，把周先生的父母安排好，用最好的药和医疗设备。”
“还有小少爷，我最近没时间陪他，你要找个月嫂帮忙照顾。”
但话还没说话，对面有些迟疑，带着小心翼翼。
“可是，周先生的父母，不是早就去世了吗？还有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