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头泼了下来。
“今日我被封皇后，姐姐脸上添点红，才更应景。”
众人笑起来，笑声刺耳。
此刻，我恍然醒悟。
他们不是想看我跳舞。
他们只是要我在人前受尽折磨。
要天下人知道，舒皇后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我，就算昔日风光，也早已沦落风尘，碾落成泥。
我苦笑一声，跪在地上，把头狠狠磕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皇后娘娘千岁。”
舒皇后终于笑起来，银铃一般。
我低伏在地上，额头又渗出血来。
我忍着疼想，“这样屈辱的舞，我是不是不用再跳了？”
我跪在舒皇后面前，没有起身。
她却好心地伸出手，扶我起来。
她贴在我耳边，毒蛇吐信一般，“姐姐，伺候床前时，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点，别和那晚一样。”
我如坠冰窖，越陷越深。
03寝殿昏暗，舒皇后去更衣，所有宫人都被裴照支走。
只剩我和裴照两人。
我站在床边剪红烛，侧眼看见裴照喜袍加身，坐在床上。
我一时恍惚，误认为这是我和裴照的婚事。
可我们相识十年，其实是没办过婚事的。
起初，世人说我克死父母，配不上“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裴照。
后来，裴照一身伤病，我听信偏方，剜出心头血救他，还背着他走上三千台阶求医问药。
谁也没想到成婚这档子事。
此刻满堂是喜，红烛高燃，倒也弥补些许遗憾。
我一时沉沦，却被裴照打破幻梦。
他冷笑，“青楼三年，你倒也多了些生趣。”
我手一抖，剪断了烛芯，寝殿彻底陷入昏暗。
“谢皇上夸奖。”
我心如刀绞。
“你究竟为什么回来？”
裴照厉声问道。
我知道自己骗不了他，只好低下头，小声问：“我可以见哥哥一面吗？”
裴照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哥哥？”
他猛地从床上站起，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
语气愤恨，一如那夜：“你还敢提他？”
我呼吸费力，拼命挣扎：“我哥效忠于你，他不敢，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窗外，一道光线闪过，短暂的照亮裴照。
他涨红着脸，青筋暴露。
“住嘴！
你知道我有多想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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