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声动 第11章 往事 试读
万万元 著
伏凌古代言情阿蛮
来源:fqxs
时间:2023-04-15 20:41:08
凤箫声动
古代言情小说《凤箫声动》,讲述主角阿蛮伏凌的甜蜜故事,作者"万万元"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薛南风,大燕的第五代皇后,也就是说,正好现在是大燕最乱的时候"他妈……""白兄你说什么?""没没没,我是说‘是她吗?’"白逸轩赶紧摆摆手,不敢再答话白逸轩还在思索着现如今朝政在谁手里,皇上不管事儿,那就只是在皇后那儿了,这皇后可是个狠角色儿,脸酸心硬,心狠手辣,他可要牢牢的抱紧薛科的大腿,这可是一块活得免死金牌"话说他们叫这帮人过来是做什么,薛兄你知道吗?"薛科咂了咂嘴,不以为意道:"还能有......
推荐指数:10分
万万元的《凤箫声动》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所以,这就是报应!遗忘吧……你该回去了。“报应!报应!这就是报应!疯女人挣扎着惊起,浑身的冷汗预示这并不是一场好梦,戴姑姑走上前去轻轻握住疯女人的手,掌心的温暖让女子渐渐冷静了下来。“还好么?“昨夜多亏了你。阿蛮俯首,沉静道:“姑姑是聪明人,婢子权宜之计怎能逃得过姑姑的慧眼。只为求自=自保罢了。厢房处只有她们三人,阿蛮第一次知道原来疯女人自己是有一间独立厢房的。“报应……报应……女人口中还是呢喃着两个字,听起来尤为刺耳。戴姑姑给她带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哄着她道:“没事了、没事了。眉眼里是带着怜悯的味道,片刻之后戴姑姑把她叫了出去。“你这次做的不错,有意也好,无心也罢。她还能活着,我就心安了。戴姑姑说这话的时候鼻息间全是叹息,情分么。“往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可好?阿蛮顿首:“您但说无妨。“屋里那位是我的一位旧人,年少时待我有些情分,后来……我……唉,总之,于她,我心中有愧,掖庭这样的地方我也不能常来,天长日久难免她会受些腌臜事,你往后可待我稍稍照顾她些许可好?我从月银里会余出些给你,代为酬劳。阿蛮心领神会道:“这事不难,姑姑放心。除却监工稍有牢骚之外,其余之人并未参与,只是,婢子不知那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神交汇之处掠过一丝清明,被常年在宫中的老油条敏锐的捕捉到了。戴姑姑是聪明人,道:“你的腿伤也有些日子了,日后天气多潮,若是废了做事也不便,明日午时我派人再来一趟,你就在北门小洞那里守着就好。旁的,不要多管。“是。这,算是条件么,阿蛮冷冷一笑。次日午时,一小太监在墙洞里囫囵的塞进了一个布包,阿蛮单手接过去,听到墙的另一边耳语道:“姑姑说了,不该说的别说。阿蛮嘴角一勾,道:“婢子明白。是石灰草。阿蛮攥起一把糊在伤口上,疼!生生地疼!皮肉之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直逼阿蛮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冷汗大把大把的掉,阿蛮咬着汗巾,痛么,这就要忍不住了。废物!你是个废物!不!我不是废物!我要活下去!活着!活……!“你在做什么?梁月挑起帘子进来,阿蛮此刻的狼狈还来不及掩藏,就生生地暴露在别人的两眼注视之下。“草木灰?你从何处寻来的这物?梁月蹲在阿蛮的身旁,撩起上方的衣摆,“你难道不知此物遇到伤口尤其剧烈,疼痛难忍,要配合麻醉散来用的吗!阿蛮嘶哑着开口:“贱命一条,何须麻醉。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如今只要能保住这条腿已是上天对她的大恩大德。“你且等着,我去给你打些冷水过来。梁月说罢就要出去,阿蛮没有说话。腿上的伤痛如同火烧一般,阿蛮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灼热的大漠,置身于烈日中。随即伤口周围传来了一些冰冷的感觉,阿蛮艰难地开口:“多谢了。梁月用汗巾沾了冷水一圈圈的擦拭着周围的肌肤,试图分解些疼痛,这样的疗伤方式她从父王那里见到过,父王后背上有伤,伤口化脓,皮肤内有瘀血,梁月就见到侍女将草木灰覆盖上去,为了缓解疼痛,也曾这样擦拭周围。父王那样一个征战沙场铁骨铮铮的男儿,都几乎不能忍受这样的疼痛,又何况她这一个女子……梁月不能再去回想,尽管眼圈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泛红。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了,是阿蛮。阿蛮略抬起眼皮,她盯着梁月的眼睛,眼神里是出奇的平静。没有轻蔑、没有怨恨、没有怜悯……只是这样平静的看着,片刻后开口:“梁月,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郑重的叫她的名字,“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什……什么?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梁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自古除了死人,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掖庭,阿蛮道:“你想不想苟活下去,离开……掖庭?梁月何尝不想,不过她根本不抱希望:“怎会不想,可你我都知这无异于天方夜谭,还不如早一些死心罢了。“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可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梁月忧郁的看着她,眼前极力忍耐着疼痛的少女继续道:“你能不能……忘了这里的一切,忘了仇,忘了恨……梁月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疯了!家仇国恨是她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伤痛,虽然利剑已经拔出,可伤疤会永远都在。“怎能忘记啊……梁月慢慢的说道,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过脸颊,流过弯弯上扬的嘴角。她开始笑着哭,哭着笑,阿蛮看着梁月痛苦的难以自抑的样子,莫名的想起了另一处厢房的疯女人。两个女人的笑脸开始在阿蛮的眼前莫名的重合,最后融为一体。疯了、疯了。阿蛮慢慢的坐直身子,冷眼幽幽的看着眼前近乎癫狂的女子,女子一步一步的后退,笑着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落。她好累、她真的好累。“你会的,你会的。阿蛮一下子冲到她眼前紧紧的抱住她,口中呢喃着,“你会的。终究会的。既然仇恨已经扎进心底,那便、连根拔起。与其任由仇恨在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蔓延,一日一日的受着折磨,最后的结果不是共生,便是共亡。遗忘吧。阿蛮想。这是她仅存的一丝安慰了。良久,阿蛮站在石阶前,看着眼前角落里一方四四角角的天。监工次日又来了,这次满脸堆笑,装作没看见那个疯子在一旁叫嚣,待安排好事务之后,说:“阿蛮是吧。你且留下,咱家要问话。在旁人离开时的注目中,阿蛮微微颔首:“婢子不知何处做事不稳,公公请讲。“唉,你莫要紧张,前儿的夜雨咱家听说了,凭心觉得你是个好料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来世必有好报。阿蛮心里嘲讽,面上不做声继续听他讲:“咱家听小蹄子讲你腿上有伤?说罢弯了弯腰撩起阿蛮的右腿裤管,露出了心疼至极的面容:“啧,这样好看的腿,要是就这样白白的废了,岂不是太可惜了。阿蛮后退一步,彬彬有礼道:“婢子贱命一条,怎劳公公挂念。监工对她这样卑微处事的态度很是满意,在这宫里知进退的才是堪用之人。“咱家方才嘱咐过了,你莫要忧心才是。在这掖庭受了苦了。阿蛮一听这话,赶紧下跪俯首:“婢子承蒙陛下大恩,侥幸留得贱命一条,怎还敢有半分怨言,旧主身负千万条性名,婢子应当替旧主成承担这一切。“唉,梁王殿下……可悲啊!人既然已经去了,你也勿太过悲伤了。阿蛮抬头答话:“旧主虽已身去,可血脉仍在,旧主之恩婢子谨记心间,幸而是同在掖庭,婢子愿用终生去偿还。监工蹲下身来,贴着阿蛮的耳朵恶狠狠地问:“你当咱家好糊弄啊,梁婉小姐已经被封为了郡主殿下,怎会在这掖庭。阿蛮赶紧解释,由于紧张,话语间免不了些许匆忙和吞咽:“婢子不敢,大小姐乃受皇命封为郡主,天下皆知。婢子所说的是梁王府的四小姐,公公不知婢子从前是伺候小姐的浣衣婢。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监工瞧了瞧周围,还是那样的笑容满面,道:“行了,咱家要问的问完了,没你的事儿了,阿蛮应声抬头,又听到:“你先起来吧,跪了这样久,再好的石灰草也不管用啊。寒风凌冽,阿蛮的脸在黑暗中阴柔的笑着,笑得猖狂。阴暗的偏房里,阿蛮给疯女人递了碗水,这水是清晨的时候在屋檐下接的,比她们喝的要干净一些。阿蛮也不掩饰:“戴姑姑托我照顾你,你若听懂了,稍后喝了这碗水,也好叫我安心。那疯女人呵呵的傻笑着,阿蛮走上前去,右腿上的伤症状轻了一点,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摇晃晃,将那水递到她眼前,女人眯着眼笑着看她,就是不去接那碗水,阿蛮低声道:“要跪下么,娘娘?疯女人低头不语。唔——阿蛮捏住女人的下巴,强劲的往她的嘴里灌水,呛得疯女人眼泪直流,阿蛮低声道:“姑姑说了,要是不听话,婢子就用这样的办法。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女人的双眼对上一双冷清的眸子。“戴云?哈哈哈哈这个贱人!疯女人咬牙切齿,“她早该死了!阿蛮置若未闻。单手将空碗放在桌子上,阿蛮坐在木凳上,按压这腿上肿胀的地方,看着炕上的女子,说:“好了,她们都睡了,现在、来说说你吧。女人的脚底全是脏泥,“比如,你是那个宫里的娘娘?疯女人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你不过区区一贱婢而已,还在这痴心妄想!脚底的脏泥开始湿了,“贱婢?娘娘难道不知,就是我这个贱婢救了你啊,在这掖庭,纵然你是凤子龙孙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当作畜生一般打。疯女人不说话了。
第11章 往事
所以,这就是报应!
遗忘吧……你该回去了。
“报应!报应!这就是报应!
疯女人挣扎着惊起,浑身的冷汗预示这并不是一场好梦,戴姑姑走上前去轻轻握住疯女人的手,掌心的温暖让女子渐渐冷静了下来。
“还好么?
“昨夜多亏了你。
阿蛮俯首,沉静道:“姑姑是聪明人,婢子权宜之计怎能逃得过姑姑的慧眼。只为求自=自保罢了。
厢房处只有她们三人,阿蛮第一次知道原来疯女人自己是有一间独立厢房的。
“报应……报应……女人口中还是呢喃着两个字,听起来尤为刺耳。
戴姑姑给她带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哄着她道:“没事了、没事了。
眉眼里是带着怜悯的味道,片刻之后戴姑姑把她叫了出去。
“你这次做的不错,有意也好,无心也罢。她还能活着,我就心安了。戴姑姑说这话的时候鼻息间全是叹息,情分么。
“往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可好?
阿蛮顿首:“您但说无妨。
“屋里那位是我的一位旧人,年少时待我有些情分,后来……我……唉,总之,于她,我心中有愧,掖庭这样的地方我也不能常来,天长日久难免她会受些腌臜事,你往后可待我稍稍照顾她些许可好?我从月银里会余出些给你,代为酬劳。
阿蛮心领神会道:“这事不难,姑姑放心。除却监工稍有牢骚之外,其余之人并未参与,只是,婢子不知那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神交汇之处掠过一丝清明,被常年在宫中的老油条敏锐的捕捉到了。
戴姑姑是聪明人,道:“你的腿伤也有些日子了,日后天气多潮,若是废了做事也不便,明日午时我派人再来一趟,你就在北门小洞那里守着就好。旁的,不要多管。
“是。
这,算是条件么,阿蛮冷冷一笑。
次日午时,一小太监在墙洞里囫囵的塞进了一个布包,阿蛮单手接过去,听到墙的另一边耳语道:“姑姑说了,不该说的别说。
阿蛮嘴角一勾,道:“婢子明白。
是石灰草。
阿蛮攥起一把糊在伤口上,疼!生生地疼!
皮肉之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直逼阿蛮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冷汗大把大把的掉,阿蛮咬着汗巾,痛么,这就要忍不住了。
废物!
你是个废物!
不!我不是废物!我要活下去!活着!活……!
“你在做什么?
梁月挑起帘子进来,阿蛮此刻的狼狈还来不及掩藏,就生生地暴露在别人的两眼注视之下。
“草木灰?你从何处寻来的这物?梁月蹲在阿蛮的身旁,撩起上方的衣摆,“你难道不知此物遇到伤口尤其剧烈,疼痛难忍,要配合麻醉散来用的吗!
阿蛮嘶哑着开口:“贱命一条,何须麻醉。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如今只要能保住这条腿已是上天对她的大恩大德。
“你且等着,我去给你打些冷水过来。梁月说罢就要出去,阿蛮没有说话。
腿上的伤痛如同火烧一般,阿蛮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灼热的大漠,置身于烈日中。
随即伤口周围传来了一些冰冷的感觉,阿蛮艰难地开口:“多谢了。
梁月用汗巾沾了冷水一圈圈的擦拭着周围的肌肤,试图分解些疼痛,这样的疗伤方式她从父王那里见到过,父王后背上有伤,伤口化脓,皮肤内有瘀血,梁月就见到侍女将草木灰覆盖上去,为了缓解疼痛,也曾这样擦拭周围。
父王那样一个征战沙场铁骨铮铮的男儿,都几乎不能忍受这样的疼痛,又何况她这一个女子……
梁月不能再去回想,尽管眼圈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泛红。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了,是阿蛮。
阿蛮略抬起眼皮,她盯着梁月的眼睛,眼神里是出奇的平静。
没有轻蔑、没有怨恨、没有怜悯……
只是这样平静的看着,片刻后开口:
“梁月,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郑重的叫她的名字,“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什……什么?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梁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自古除了死人,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掖庭,阿蛮道:“你想不想苟活下去,离开……掖庭?
梁月何尝不想,不过她根本不抱希望:“怎会不想,可你我都知这无异于天方夜谭,还不如早一些死心罢了。
“如果可以,我是说,如果可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梁月忧郁的看着她,眼前极力忍耐着疼痛的少女继续道:“你能不能……忘了这里的一切,忘了仇,忘了恨……
梁月甩开她的手,冷声道:“你疯了!
家仇国恨是她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伤痛,虽然利剑已经拔出,可伤疤会永远都在。
“怎能忘记啊……
梁月慢慢的说道,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过脸颊,流过弯弯上扬的嘴角。
她开始笑着哭,哭着笑,阿蛮看着梁月痛苦的难以自抑的样子,莫名的想起了另一处厢房的疯女人。
两个女人的笑脸开始在阿蛮的眼前莫名的重合,最后融为一体。
疯了、疯了。
阿蛮慢慢的坐直身子,冷眼幽幽的看着眼前近乎癫狂的女子,女子一步一步的后退,笑着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落。
她好累、她真的好累。
“你会的,你会的。阿蛮一下子冲到她眼前紧紧的抱住她,口中呢喃着,“你会的。
终究会的。
既然仇恨已经扎进心底,那便、连根拔起。
与其任由仇恨在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蔓延,一日一日的受着折磨,最后的结果不是共生,便是共亡。
遗忘吧。阿蛮想。
这是她仅存的一丝安慰了。
良久,阿蛮站在石阶前,看着眼前角落里一方四四角角的天。
监工次日又来了,这次满脸堆笑,装作没看见那个疯子在一旁叫嚣,待安排好事务之后,说:“阿蛮是吧。你且留下,咱家要问话。
在旁人离开时的注目中,阿蛮微微颔首:“婢子不知何处做事不稳,公公请讲。
“唉,你莫要紧张,前儿的夜雨咱家听说了,凭心觉得你是个好料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来世必有好报。阿蛮心里嘲讽,面上不做声继续听他讲:“咱家听小蹄子讲你腿上有伤?
说罢弯了弯腰撩起阿蛮的右腿裤管,露出了心疼至极的面容:“啧,这样好看的腿,要是就这样白白的废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阿蛮后退一步,彬彬有礼道:“婢子贱命一条,怎劳公公挂念。
监工对她这样卑微处事的态度很是满意,在这宫里知进退的才是堪用之人。
“咱家方才嘱咐过了,你莫要忧心才是。在这掖庭受了苦了。
阿蛮一听这话,赶紧下跪俯首:“婢子承蒙陛下大恩,侥幸留得贱命一条,怎还敢有半分怨言,旧主身负千万条性名,婢子应当替旧主成承担这一切。
“唉,梁王殿下……可悲啊!人既然已经去了,你也勿太过悲伤了。
阿蛮抬头答话:“旧主虽已身去,可血脉仍在,旧主之恩婢子谨记心间,幸而是同在掖庭,婢子愿用终生去偿还。
监工蹲下身来,贴着阿蛮的耳朵恶狠狠地问:“你当咱家好糊弄啊,梁婉小姐已经被封为了郡主殿下,怎会在这掖庭。
阿蛮赶紧解释,由于紧张,话语间免不了些许匆忙和吞咽:“婢子不敢,大小姐乃受皇命封为郡主,天下皆知。婢子所说的是梁王府的四小姐,公公不知婢子从前是伺候小姐的浣衣婢。
老谋深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监工瞧了瞧周围,还是那样的笑容满面,道:“行了,咱家要问的问完了,没你的事儿了,阿蛮应声抬头,又听到:“你先起来吧,跪了这样久,再好的石灰草也不管用啊。
寒风凌冽,阿蛮的脸在黑暗中阴柔的笑着,笑得猖狂。
阴暗的偏房里,阿蛮给疯女人递了碗水,这水是清晨的时候在屋檐下接的,比她们喝的要干净一些。
阿蛮也不掩饰:“戴姑姑托我照顾你,你若听懂了,稍后喝了这碗水,也好叫我安心。
那疯女人呵呵的傻笑着,阿蛮走上前去,右腿上的伤症状轻了一点,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摇晃晃,将那水递到她眼前,女人眯着眼笑着看她,就是不去接那碗水,阿蛮低声道:“要跪下么,娘娘?
疯女人低头不语。
唔——
阿蛮捏住女人的下巴,强劲的往她的嘴里灌水,呛得疯女人眼泪直流,阿蛮低声道:“姑姑说了,要是不听话,婢子就用这样的办法。
她的耐心已经耗尽。
女人的双眼对上一双冷清的眸子。
“戴云?哈哈哈哈这个贱人!疯女人咬牙切齿,“她早该死了!
阿蛮置若未闻。
单手将空碗放在桌子上,阿蛮坐在木凳上,按压这腿上肿胀的地方,看着炕上的女子,说:“好了,她们都睡了,现在、来说说你吧。
女人的脚底全是脏泥,“比如,你是那个宫里的娘娘?
疯女人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脸上自始至终挂着笑,“你不过区区一贱婢而已,还在这痴心妄想!
脚底的脏泥开始湿了,“贱婢?娘娘难道不知,就是我这个贱婢救了你啊,在这掖庭,纵然你是凤子龙孙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当作畜生一般打。
疯女人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