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算了，这些事跟我没关系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她大概闻到了酒味，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走了。
刚回家，洗漱完，门就被敲响了。
是江与城。
他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也歪了，眼神迷离，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酷。
他怎么会来？
一向一丝不苟的他，怎么会这副样子？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我明白了。
他扶着门框，一句话不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让开位置：“进来吧，喝杯茶，醒醒酒。”
他坐在沙发上，扫视了一圈，叹了口气。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放在面前，他突然问：“你为什么要放弃？”
我看着他，他眼神复杂，各种情绪混在一起。
我看不懂。
“因为你讨厌我啊，这些年我自己都烦。”
我朝他笑笑，“现在不好么，大家都轻松了。”
他也笑了，嘴角上扬，定格在一个冷漠的弧度：“谁告诉你我轻松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没喝茶，一直高高在上的头，低了下来：“温婉的事，只是对方提要求，我考虑了一下。”
他这是在跟我解释？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高兴疯了。
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没意思。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我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
我站起来要去厨房，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冰凉的手心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他看着地面，声音很低：“林舒，我允许你继续喜欢我。”
我震惊地看着他。
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那么骄傲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我不说话，他又重复了一遍：“林舒，我真的允许，你可以继续喜欢我。”
他似乎在强调什么。
他抬起头，眼里的痛苦被揉碎，表情隐忍。
我闭上眼睛，整理好情绪。
这些话，应该去跟以前的我说，那时候，我该有多高兴啊。
我九年的付出，得到了回应。
可是，为什么是现在？
我摇摇头，抽回了手：“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也许互相喜欢，只是，没有发生在同一时间。
江与城走了。
我吃了一颗安眠药，可还是睡不好。
我做了个梦。
悬崖边上，江与城弯着腰大声喊我的名字。
“林舒，你回来吧！”
他眼眶发红，整个人被痛苦和绝望包围。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