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子嚎,混着霍明月撕心裂肺的“祖母”。

霍云轩手劲松了半刻,我咬碎后槽牙藏的薄荷丸,凉气直冲天灵盖——这是传来那日原主藏在牙里的保命药。

舌尖突然尝到血腥味,薄荷丸里竟裹着半片金箔,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戌时三刻”。

外头突然炸响惊雷,我趁机撞开窗棂。

雨点子砸得睁不开眼,却听见霍云轩在身后冷笑:“嫂子跑什么?

不想看看你夫君心口那条蛊虫,今日又长了多少?”

他的声音裹着雨丝钻进耳膜,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屋檐垂下的蛛网被雨水冲散,银丝落地竟化作千百条扭动的金虫。

这话让我脚下一绊,昨夜的画面突然涌上来——霍龙廷心口那个血窟窿里,确实有条金线似的虫子扭动。

当时霍明月吓得打翻了药碗,滚烫的汤药泼在我手背上,现在还留着红印子。

此刻那红印突突发烫,皮肤下似有活物蠕动,顺着血管直往心口钻。

“二叔还是操心自己吧。”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城东药铺的王掌柜,这会儿该到刑部大牢了。”

这话半真半假,但足够让霍云轩身形晃了晃。

雨幕里突然亮起盏绿灯笼,映出他腰间挂着的骷髅链——九个骷髅头同时张开嘴,吐出金线缠住我的脚踝。

顺着游廊拐进柴房时,血腥味冲得人反胃。

霍明月蜷在草堆里,怀里抱着昏死的霍流云。

小娃娃嘴唇发紫,手腕上缠着浸血的布条——看这伤势,怕是又有人给他放血养蛊。

草垛深处窸窣作响,七八只灰毛老鼠叼着带血的布条窜出来,每只鼠尾都系着金铃铛。

“东南角狗洞通着后巷......”霍明月塞给我半块虎符,自己却往反方向跑。

她发间的银簪突然崩断,落地的珍珠滚进血泊,竟化作指甲盖大小的金蟾蜍,“我去引开追兵,你带云儿......”话没说完,外头突然亮起一片火把。

霍云轩阴恻恻的声音隔着墙飘进来:“好一出姐妹情深,可惜这宅子底下埋的火药,足够送你们全家上路。”

火光将人影投在窗纸上,我看见他身后跟着十来个弓弩手,每把弩机上都趴着只拳头大的金蜘蛛。

我浑身血都凉了。

难怪这几日总见工匠在花园挖沟,原以为是修水渠,竟是埋了炸药。

怀里的霍

上一章 继续阅读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