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绝症，我会尽力。
但你要准备好面对最坏结果。”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照亮了半边天空，像一场无声的燎原之火。
第二章：灰烬1. 病历与谎言凌晨三点，医院走廊安静得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和偶尔的脚步声。
我站在程野病房门口，指节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敲下去。
推开门，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程野背对着门口，瘦削的身影在被子下勾勒出锐利的线条。
他似乎正在写什么。
我放轻脚步走近，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笔记本上。
“遗愿清单”几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
最上面那一条格外醒目：“让晚星忘记程野。”
他猛地合上本子，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我们都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他眼里闪过慌乱，随即恢复成那种我熟悉的痞笑。
“来看看北城最大的骗子。”
我掷地有声。
他咧嘴笑了，露出许久未见的痞气：“这病挺好的，知道吗？”
“哪里好了？”
我冷着脸问。
“终于能当你白月光了。”
他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人总要有个念想，我这是用命给自己谋个好位置。”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燃起，我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暴露出他插满输液管的手臂和瘦得根本不像他的身体。
“当年为什么不解释！”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尝试伸手去够被子，却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静脉留置针。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嘘，大小姐，这里是医院。”
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我红了眼眶。
“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声音不自觉哽咽。
程野垂下眼睛，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不想让你等一个死人。”
2. 生日真相三年前那个生日，雨下得很大。
程野说要带我去看海，却在最后一刻爽约。
我穿着裙子在餐厅等了三小时，他的电话一直占线。
当他终于赶到时，眼圈是红的，面色惨白。
我质问，他只说临时有事。
然后他接到一个电话。
“喂，妈。”
程野背过身去，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再给我点时间……”那通电话很长，回来时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冷漠。
“分手吧。”
他说，“我累了。”
就这样，我们无疾而终。
如今站在他病床前，那些记忆突然有了另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