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蜒的痕迹，如同山河社稷图上的江河脉络。
他知道，前方是金陵城的血雨腥风，是江湖各派的虎视眈眈，更是曹化淳布下的天罗地网，但此刻他掌心紧握着的，不仅是鲛人泪与玉扣，更是对师父的承诺，对苏婉儿的守护，对二十年前那场血案的追问。
6 社稷惊图金陵城的秋阳斜照朱雀街，飞檐下悬着的“除魔大会”黄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林萧凡的青布衫染着海盐气息，袖中五枚玉扣与苏婉儿腕间的断铃相触，在人潮中踏出细碎的清响——距杭州湾海战已过三日，赤焰散母液虽毁，曹化淳的密令却已传遍江湖：“建文帝余孽携带毒剂，欲血洗金陵。”
“萧凡哥哥，看前面。”
苏婉儿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眼尾余光扫过街角茶楼二楼。
七名锦衣校尉倚栏而坐，腰间绣春刀的穗子上，都系着与曹化淳相同的“孝”字玉扣。
她忽然想起在杭州沙滩捡到的令牌，背面“曹”字朱砂下，隐约透出半枚玉玺印——那是只有东厂督主才能使用的调兵符。
聚宝门前的演武场早已挤满各派弟子，少林棍僧、武当剑侠、峨眉尼师分列两侧，却都盯着中央高台上的檀木盒。
林萧凡认出盒上刻着的北斗纹，正是山河社稷图的核心纹路，而盒边站着的灰衣老者，正是天机阁的穆先生。
“各位同道。”
穆先生的声音混着钟鼓，“建文帝留下的山河社稷图，藏着抗倭兵书与民生赈济之道，非财帛之宝。
今八幅残卷已现七幅，唯缺‘仁’字卷藏于……”话未说完，西南角突然有人甩出三枚透骨钉，直取他眉心。
林萧凡拔剑的瞬间，苏婉儿已甩出银铃残片。
碎银在空中划出弧线，竟与演武场地砖的八卦阵相和，透骨钉应声落地。
场中哗然，众人这才发现穆先生袖口露出的“仁”字玉扣，与林萧凡腰间的“忠义”等扣形制相同。
“血煞教余孽！”
少林达摩院首座怒喝，棍影已扫向穆先生。
老人却不闪不避，从怀中掏出八幅残卷，在檀木盒上拼出半幅山河——长江流域的暗礁标记，正是苏婉儿在杭州湾见过的布防图。
“诸位请看！”
他指向残卷上的红点，“这些不是宝藏，是倭寇囤积赤焰散的据点！
曹化淳勾结血煞教，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