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突然凑近,在我耳边打了个喷嚏,“阿嚏!
凭我知道妈为什么派人追杀我。”
我嫌弃地擦擦耳朵:“你最好别耍花样。”
他往我口袋里塞了包纸巾,眨眨眼:“记得带辣条,我馋这口二十年了。”
——————晚上七点五十,我蹲在货车轮胎旁边啃辣条。
车身上那个茉莉花茶标志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怎么看怎么像临时用修正液涂的。
“哔——”身后突然响起喇叭声,我差点把辣条戳鼻孔里。
转头看见白茶开着辆粉红色迷你Cooper,车顶上还绑着个巨型玩偶熊。
“惊喜吗?”
他摇下车窗,脑袋上戴着个兔耳朵发箍,“我特意偷了行政部小妹的车!”
“你有病吧?”
我指着货车,“不是说开这辆?”
“哎呀,计划有变嘛~”他下车拽我,“快上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被他硬塞进副驾驶,玩偶熊的脑袋一下下砸着我后脑勺。
他边开车边哼歌,等红灯时还对着后视镜补口红。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我忍无可忍。
“回家呀。”
他轻快地说,然后猛打方向盘拐进一条小巷,“我们的家。”
车停在老城区一栋危楼前,墙皮脱落得像是得了皮肤病。
白茶从玩偶熊肚子里掏出手电筒,拉着我爬上摇摇欲坠的楼梯。
“小心第七级台阶,”他提醒道,“我上周回来时差点踩穿。”
五楼右手边的门锁生了锈,他掏钥匙时手在抖。
门开的那一刻,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
手电筒光扫过客厅,照出墙上歪歪扭扭的儿童画——两个扎小辫的女孩,中间站着个女人。
“记得吗?”
白茶轻声说,“你画的。”
我喉咙发紧。
墙角那架老钢琴上,还摆着个缺耳朵的兔子玩偶。
我走过去,发现玩偶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稚嫩的笔迹:铁柱和茶茶的秘密基地“你每年都回来?”
我问。
“嗯。”
他靠在钢琴边,“每次被董事会气哭的时候。”
我正想骂他矫情,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急刹车声。
白茶脸色一变,拽着我就往阳台跑:“操!
他们怎么找到这的!”
我们翻到隔壁楼的防火梯上,身后传来破门而入的声音。
白茶跑得气喘吁吁,发箍都歪了。
下到二楼时他突然刹住车,从防火梯缝隙里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