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毒”的策划案，原封不动地发到了顾言的邮箱里。
邮件标题是：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希望能帮到你。
然后，我关上电脑，吞了两片止痛药，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回到公司。
我刻意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冷眼旁观着这场即将上演的闹剧。
顾言果然采纳了我邮件里的“建议”。
他拿着那份有这漏洞的方案，意气风发地召集了项目组开会。
陈倩则像个太后一样，坐在他身边，满脸欣赏。
我没有参与，只是远远地看着。
去茶水间接水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顾言和李丽在角落里的谈话。
李丽的声音尖酸刻薄：“你那个对象，今天跟个死人一样，真是晦气。
不就是被说了几句吗？
至于吗？
心理素质这么差，活该一辈子当个实习生。”
我停下脚步，攥紧了手里的杯子。
然后，我听到了顾言的声音，冷静，客观，却比李丽的咒骂更伤人。
“她的性格确实太脆弱了，抗压能力很差。
昨天那种情况，在职场上很常见，她反应那么激烈，说实话，不太适合这个行业。”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太情绪化了，成不了大事。”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幻想”的弦，彻底断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只是“性格脆弱”和“情绪化”。
原来我默默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帮他整理的资料，给他指出的错误，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
我转身，面无表情地走进茶水间。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浑身血液都凝固的一幕。
我的水杯，那个我用了很久，上面印着一只小猫的专属水杯，正被李丽拿在手里。
她正用我的杯子，接着水龙头的水，去冲洗地上的拖把头。
拖把上沾着黑乎乎的污渍，那些污水，就这么灌进了我的杯子里，又流出来。
她看到我进来，一点都不慌张，反而挑衅地笑了笑。
“哟，叶舟舟啊。
不好意思啊，没找到盆，借你杯子用一下，你不介意吧？
反正你这杯子也旧了，该换了。”
我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那个被玷污的杯子。
然后，当着她的面，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响声。
就像我对他，对这里所有的一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