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别让它出生。”
写完。
手落。
靠墙。
闭眼。
我站原地。
血从掌心滴。
一滴。
两滴。
包还在。
门开着。
山路能走。
我没动。
她突然睁眼。
手抬。
在空中。
比了个“F”。
然后。
指了指墙上的字。
再指了指我掌心的血。
最后。
手落下。
按在肚子上。
12.第八天。
老蛇爷敲钟。
三声。
祭祖。
全村去祠堂。
我拉着她。
她走不动。
肚子大了。
人挤人。
我妈也在。
坐在角落。
手抖。
笑。
老蛇爷端碗。
黑汤。
“同心汤。”
一人一碗。
喝完。
他笑。
“谁敢动山洞，全村炸。”
我低头。
看手腕。
我妈伸出手。
喝完汤。
挽袖。
皮下。
左手腕。
一个东西。
蓝。
豆大。
我扫视。
其他人。
都挽袖。
都有。
小孩。
老人。
女人。
男人。
全种了。
我摸她手腕。
平。
没东西。
她是“母体”。
不用种。
她本身就是雷。
我回屋。
柴油桶在。
五桶。
我打开一桶。
倒回地窖。
不炸洞了。
我挖地窖。
猪圈后。
深。
两米。
把炸药拆。
从柴油桶夹层取出。
雷管。
引信。
埋进去。
接遥控。
按钮藏进烟盒。
我坐在炕上。
刀在腿上。
脐带缠柄。
铁环在口袋。
她靠墙。
手贴肚。
我抬头。
看墙上字。
“杀了我……也别让它出生。”
她突然睁眼。
手抬。
空中。
比了个“F”。
指指地窖。
再指指烟盒。
最后。
手落下。
按在肚子上。
13.第十五夜。
月亮圆。
祠堂前堆柴。
三十多个女人被拖出山洞。
脚踝有毛。
嘴被布塞。
老蛇爷举火把。
“祭山神，续灵脉！”
我站在人群后。
她在我身边。
手冰。
我摸烟盒。
按钮在。
钥匙在她袖口。
我白天偷到的。
她没说。
也没交。
仪式开始。
她突然挣脱我。
走过去。
在所有人眼前。
从袖中取出钥匙。
双手捧着。
递给老蛇爷。
全场静。
她拿出纸。
写字。
举起来。
“我愿献祭。”
“换他活命。”
老蛇爷大笑。
“好！
今日双祭！”
“灵种之母！
守洞人之血！”
火把高举。
我站着。
没动。
没喊。
我从怀里掏出笔记本。
黑皮。
边角烧过。
上面记着：三十七个孩子的药单。
四十六个女人的名字。
F-07 到 F-09。
还有我娘的编号。
我点火。
烧角。
火光中。
我看她。
她回头。
眼神不躲。
有泪。
我笑了。
火把甩出。
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