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填小区快递柜。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收拾行李。
动作很轻,只拿走了属于我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旧衣服,母亲留下的一本相册,还有我的身份证件和那本压在箱底、早已发霉的金融专业毕业证。
当我拖着那个小小的旧行李箱走出卧室时,客厅里的“补习”似乎正热火朝天。
儿子殷勤的问话和林小雨轻柔的解答交织在一起,听起来无比和谐。
周伟强不知何时也从书房出来了,正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眼神温和地看着林小雨,嘴角带着一丝欣慰。
这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狠狠刺进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你去哪?”周伟强终于发现了我,眉头立刻皱起,声音带着惯有的不耐烦。
“离婚。”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许秀英!你又闹什么!”他猛地站起来,茶杯重重顿在茶几上,“就为了那点钱?你至于吗?这个家缺你吃缺你喝了?”
“那点钱?”
我停下脚步,转身,目光扫过林小雨手腕上那若隐若现的铂金手链,扫过儿子桌上那部最新款的游戏机,最后定格在周伟强那张虚伪的脸上,积蓄了十八年的委屈、愤怒和不甘轰然爆发:
“周伟强!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个家,是靠你一个人撑起来的吗?!”
“你爹妈瘫痪在床三年,端屎端尿擦身翻身的是谁?”
“寒冬腊月手泡在冷水里洗全家衣服,冻疮烂得流脓的是谁?”
“为了省下你口中那‘几个钱’,一件棉袄穿了十年补丁摞补丁的是谁?”
“你儿子从小到大,生病发烧守夜的是谁?”
“这房子里每一块干净的地板,每一顿热乎的饭,哪一样不是我许秀萍的血汗?”
“你倒好!拿着夫妻共同财产,几千几万地砸给一个假惺惺的‘贫困生’,让她穿金戴银,用着爱马仕,坐着私家车!而我呢?我连给亲生儿子做手术,都得靠卖掉我母亲唯一的遗物。”
提到那个镯子,我猛地看向周天宇,那个我视若珍宝为他付出一切的儿子,声音颤抖:“天宇!你记不记得?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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