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夏知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沈湛礼如今居住的云顶公馆。
这里是京城顶尖的富人区,戒备森严。
她报上名字,门口的佣人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打量和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夏小姐?”为首的管家语气冷淡,“先生还没回来。您要见先生,就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便关上了雕花的铁艺大门,将她隔绝在外。
夏知遥知道,这些佣人恐怕都知道她和沈湛礼的过往,此刻的刁难,不过是迎合主人的心意。
她别无选择,只能等。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很快,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夏知遥没有带伞,冰冷的雨水瞬间淋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初秋的夜雨带着刺骨的寒意,她浑身发抖,嘴唇冻得发紫。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是三个小时,也许是五个小时。
她的腿已经麻木,意识也开始模糊。
终于,远处射来两道刺眼的车灯。
一排黑色的豪车,如同暗夜的幽灵,无声地滑到公馆门前。
保镖们迅速下车,撑开巨大的黑伞,清场,护卫。
车门打开,沈湛礼迈着长腿下车,他穿着一件挺括的黑色风衣,身姿挺拔,在雨夜中更显得清冷矜贵,遥不可及。
他似乎看见了她,但依旧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就在他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夏知遥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扑上前,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了他昂贵西裤的裤腿。
“沈湛礼……你……还要不要我?”
雨声哗啦。
世界仿佛静止了。
沈湛礼的身体猛地僵住,他沉默着,时间长得让夏知遥的心脏一点点冻结。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比这秋雨更冷:“你说什么?”
夏知遥闭上眼睛,重复着那句将她所有尊严都碾碎的话,一字一顿:“字、面、意、思。沈湛礼,你、还、要、不、要、我?”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雨声无情地敲打着地面。
然后,她听到他发出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冰寒。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裤腿,力道之大,让本就虚弱的夏知遥直接跌坐在冰冷的雨地里。
“夏知遥,你觉得,我沈湛礼是收破烂的吗?”
“马上离开。别脏了我的地方!”
说完,他决绝地转身,在保镖的簇拥下,大步走进了公馆厚重的大门。
“砰——!”
大门在她眼前重重关上,也彻底关上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脏……
这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将她最后一点支撑都击得粉碎。
心,彻底死了。
她求不到药了。
妈妈,我救不了你了……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却发现双腿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刚起身,眼前就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可预期中的冰冷和疼痛没有到来。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回一带!
夏知遥猝不及防,撞进了一个坚硬而滚烫的胸膛。
她愕然抬头,雨水迷蒙中,对上了一双猩红的、充满了疯狂、痛苦、以及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汹涌情绪的眼睛!
是去而复返的沈湛礼!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刚张口,想说一个字:“你……”
沈湛礼却猛地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下一秒,他打横将她抱起!
在无数保镖、佣人、园丁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他抱着浑身湿透、不断滴水的她,一边失控吻着,一边踏过被雨水冲刷得光可鉴人的地面,穿过奢华的大厅,径直走上旋转楼梯。
他的步伐又快又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沿途碰到的所有佣人都惊恐地低下头,不敢多看。
他径直走向主卧,一脚踹开了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反手将门锁死。
然后,他将她重重地抛在床上,解开皮带,身躯随即覆了上来。
她想开口,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想求他给药……
“沈……唔……”
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扣在头顶。
紧接着,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分开她的双腿,撕开她的底裤,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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