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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苏暖送去医院后，医生立刻对她进行全身检查。
结果触目惊心，手臂骨折，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
甚至短短一年时间，她患上了重度胃病。
我面无表情看着一页页报告，一个医生突然把报告从我手中抽走。
他一脸严肃：“苏暖的病情还好，反而是你的心理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
“你就不怕江总知道，将你送去精神病院吗。”
我看着这个与我熟识一年的医生，大大方方承认：“我有在吃药控制了，可今天的事，完全是那些人找死。”
“我没有当场弄死他们几个，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
他还要再说什么，我冲他摆摆手：“放心，我会解决好的。”
那医生看着我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我早就发现自己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冲动，极端，会故意伤人。
如果不是那每年按时打到卡里的资助，和备注上絮絮叨叨劝我好好学习的嘱咐。
或许我早就该进监狱或者下地狱了。
回到病房时，苏暖已经醒了。
她靠在床头，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见我，嘴角努力弯了弯。
“晚晚。”
我走过去，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好好休息，今后也不必再回到那个地方了。”
“我会重新给你安排学校，或者你想出国也可以。”
她安静地看着我，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过了好久，才轻声说：“晚晚，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明明是我抢了你的璀璨人生。”
“我很庆幸我的资助曾经帮助过你，但是没有我的话，你根本就不会有那些磨难。”
她垂下眼帘：“你别再管我了，这些本就是我原本的命，连累你替我过了十七年这样的生活，就当是我赎罪了。”
“不需要。”
我嗤笑一声，坐在床边，拿过柜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
“对不起我的人多了，他们还恬不知耻地活着，什么时候轮到你赎罪了。”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本来一开始我便没想让你回去的，你这种笨笨的，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但我刚回来，还没在江家站稳，所以只能先不动声色。”
“谁知道你居然被欺负这么惨。”
听到我恨铁不成钢的训斥，苏暖反倒冲我露出一个微笑：“晚晚，谢谢你。”
我在医院陪了苏暖三天。
第三天我还没来得及去找那群人的麻烦，助理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小姐，出事了！”
“您养父母那边，在网上开直播控诉您忘恩负义，仗势欺人。”
我接过他手中的平板。
屏幕上，养父和养母哭得撕心裂肺：“我们含辛茹苦把她养大，供她吃穿，送她读书，可她回了有钱亲爹妈家，转头就不认我们了。”
“还带人来家里打砸抢，破坏我们女儿好好的婚事，逼我们拿出一个亿，这分明是要活活逼死我们！”
苏明宇也攥紧了拳头：“我原先那个妹妹，她是个反社会人格，从小到大不知道打伤了多少人。”
“现在她变得有钱有势，恐怕哪天真的杀了人，也没人能奈何他了。”
他拿出那天自己被一群保镖围堵的照片。
“这就是证据。”
镜头一转，季妍楚楚可怜地对着镜头。
露出手臂上伪造的淤青。
弹幕区炸了。
“精神病就关起来啊，能不能不要放出来害人？”
“我查到她信息了，以前就进过少管所，是个天生坏种。”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不会哪天被她拿刀捅了吧。”
助理小声道：“咱们江氏的股票开始跌了。”
“江总很生气，让你立刻回去。”
苏暖不知何时凑过来看完了视频，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胡说，我去解释。”
她挣扎着要下床，被我一把按住。
我盯着屏幕上那几张嘴脸，声音没什么起伏，“解释没用，他们只会相信自己先入为主的。”
手机震动，我刚接起，那边亲生父亲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江晩，你是不是又跟苏暖那个扫把星混在一起。”
“立刻给我滚回来。”
我没说话，平静地挂了电话。
苏暖看着我，眼泪终于掉下来：“对不起……”她没发现，我此刻的神色不是慌张或者愤怒。
而是一种异常的兴奋。
“他们敢向我正式宣战，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