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主动交代了很多内幕，包括这些年来陈明远是如何利用量化交易系统操纵市场的细节。
金融市场经历了一场地震。
几十家依赖这个系统的机构倒闭，更多的人失去了毕生积蓄。
但至少，真相大白于天下。
“林总。”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个小姑娘。
是张雨的母亲和妹妹。
“阿姨，”我连忙打招呼，“您们来看张雨？”
张母点点头，眼圈有些发红：“听说案子结束了，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小姑娘怯生生地说：“哥哥，我收到大学的通知书了。”
我蹲下身：“那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像你哥哥一样优秀。”
“会的！”小姑娘认真地点头。
离开墓园时，夕阳正好。
我看到苏晓雯靠在车边等我。
“今天是新系统上线的日子，”她说，“你不去看看吗？”
我笑了笑。
这是我们团队在张雨遗留的代码基础上重新开发的交易系统。
这一次，所有的代码都是开源的，每一笔交易都可以被追踪。
“去看看吧。”
在回公司的路上，苏晓雯突然问：“你后悔吗？如果接受陈明远的条件，你现在可能已经是金融界的新贵了。”
我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你知道张雨留在便利贴上的那句话吗？”
“要相信光，它比黑暗更有力量。”
“是啊，”我说，“在这个被数字和算法统治的时代，我们最容易忘记的，就是人性中的光。”
车子停在公司楼下。
大厅的显示屏上正在直播新系统上线的画面。
交易大厅里，无数工程师正在专注地盯着他们的屏幕。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和张雨一样，相信技术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我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