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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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远摇头，“我只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重病却付不起医药费，看着妹妹的大学offer因为助学贷款被取消……”
“你这个恶魔！”李海峰突然怒吼。
陈明远看都没看他：“把他带下去。”
等李海峰被带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陈明远。
“林默，你比张雨聪明。你应该知道，明智的选择是什么。”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您说得对，我确实比张雨聪明。”
陈明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我话锋一转：“所以我设计了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后门。”
他的笑容凝固了：“什么意思？”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凌晨3点整。就在刚才，我传输的不只是张雨的笔记。”
“你……”
“您教过我，最好的程序必须有容错和自我修复机制。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我和李海峰在天亮前没有准时发送安全码，那么所有证据，包括您的量子计算服务器参数，都会自动发送给全球各大金融监管机构。”
陈明远的脸色变得煞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苏晓雯带着特警队冲了进来：“林默！”
“你早就……”陈明远终于明白了。
我看着这位曾经敬重的导师：“您忘了自己教我的最后一课：永远要留一手。”
7.
三个月后。
我站在张雨的墓前，放下一束白菊。
墓碑前的黑白照片上，他还是那样年轻，带着理想主义者特有的笑容。
“张雨，案子结束了。”我轻声说。
陈明远被判了二十年。
审判当天，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到最后也没有认罪。
他只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市场从来就不是公平的。”
李海峰作为污点证人接受了认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