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默念着母亲的名字。
她要为了母亲活下去。
左卿辞在楼上盯着闭上眼睛,试图逃避一切的施令窈,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身旁蔺褚夷玩味的一笑,似是无意提起:“左大人,我听说有人在递诉状,说是施家的事存有疑点,怕是要翻案了?”
左卿辞脸色愈发难看,甩了甩袖子,声音里多了几分情绪:“不会翻案,那些通敌文书是我亲自找到的。”
他的视线直直射向跪在台前的施令窈,恨恨道:“施令窈,你精通音律,一曲动人,你便将那曲《长相思》再唱几遍,我听得开心了,便可以免去你的惩罚。”
《长相思》是她与左卿辞新婚时做的曲子,他那时还亲自去寻了绿绮琴送与她。
夫妻恩爱的证明成了他现在羞辱她的手段。
施令窈无从拒绝,只能接受。
喉咙火燎一般的剧痛让她的一句‘遵命’都难以成调。
手脚发酸,她躲避不及,秽器里的脏污悉数倾倒在她身上。
嬉笑声四起。
左卿辞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快意,吩咐着芸娘:“不许给她吃食,让她唱够一百遍,然后洗干净了将人送到我府上。”
三个时辰后,已是夜间,绘春楼落锁,人群散去。
芸娘才迈着步子走到她跟前,半是奚落半是怜惜:“我好心收留你,哪知你和左大人的恩怨这样深?”
施令窈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将头叩在地上赔罪。
芸娘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又解了披风扔在她身上,“将自己洗干净了,我送你去左大人府上。”
施令窈神色慌张,跪在芸娘身边,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她不要去左府,她怕了,她知错了,左卿辞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芸娘无奈:“左大人的命令,我也不敢不从。”
施令窈瘫软在地,眼神空洞。
……
马车停在左府。
一早有侍卫等着,见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