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上一世一样唱白脸,“妈!
玉兰都不在了,你就别管他们了,姐夫那么细皮嫩肉的,能吃什么苦啊?
别等苦头吃完了就想起你了!”
外婆呵斥道:“你闭嘴!
书言不会是那样的人!”
随后又放缓了语气,问:“书言啊,贝贝怎样了,有没有好些?
都怪妈,今天太着急了,妈就是太担心你们父女两了。”
爸爸想起我说的话,支支吾吾地回答:“妈,没事,贝贝好着呢,您别太担心了。”
听到“没事”两个字,外婆哭声更加尖锐,“哎呀,贝贝真是命苦那,小小年纪就要承担照顾爸爸的重担……”爸爸眼眶瞬间泛红,强忍着哭腔,“贝贝很懂事……”外婆开始捶胸顿足,“懂事点好啊,懂事点,我就是心疼她,以后上学都看到别人有妈妈,多可怜啊……”说实话,我心里也有些酸涩。
要不是我死过一回,我真是会觉得外婆是真心爱我。
眼看爸爸也开始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外婆暗暗松了口气,话锋一转:“书言啊,明天就回来吧!
过几天玉兰头七,你也是要回来的,不如早点回来,大家互相有个照应。”
爸爸却想了想,回了一句,“不麻烦了。”
说完猛地将电话挂了,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贝贝!
爸爸还是不敢相信……!”
我抱紧爸爸,一字一句的说:“爸,外婆就是想你回去,然后好拿捏你,拿走妈妈的抚恤金和房子。”
“要是你想守好妈妈最后为我们留下的东西,你就振作起来。”
“再过两天吧,再过两天,你就该信了。”
爸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爸爸沉浸在悲伤中,我提前带他去补偿岗位的单位报道。
那是中学图书馆管理员的职位,平日清闲,工资却很不错,一个月800,在当时算很优渥了。
两天后,正如我说的那样,外婆带着舅舅和孟培来到了学校图书馆,舅舅一到,就把身份证“啪”地摔在桌子上,趾高气扬地说:“我是孟玉兰的烈士家属,我来报道!”
工作人员看了看他,皱着眉说,“徐书言?
他已经报道了,你是谁?”
“什么?!”
外婆尖叫出声,“怎么可能!”
“同志,你有没有查过,那人是冒充的?
我们书言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这时,我和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