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你终于肯出现了。”刘峰语气淡然，却包含着复杂情绪，“你应该知道，按照法律，你是杀人嫌犯。”
“我知道。”周启航平静地回答，“我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轻易翻篇。但是，我想向你呈交一份彻底的改革方案，以及新型保险公司的实际运作情况。它的效果如何，可以让政府和市场来评估。”
刘峰沉默半晌。他本想直接掏出手铐，但最终却没有。他缓缓开口：“你要相信，法律必须给公众一个交代。可如果你带来的改革，真能改善大多数人命运，那也是法律所鼓励的‘社会利益’。”
两人的对话没有激烈争吵，而是一种深层次的交换。周启航知道，他已然无路可退，只能将改革方案全部交到刘峰手中，也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法律。而刘峰也将第一次以“理性谈判”的方式，对待这位曾当众开枪杀人的青年。
就在对话进行之际，秦霜轻轻推门进来，与刘峰对视。两人曾在暴雨之夜暗中交手，如今再次见面却是这般安静。秦霜收起了枪，一言不发地把一只加密U盘递到周启航面前：“这是我最后帮你收集到的行业问题证据，希望能对你的方案有所补充。”
刘峰没有阻拦。他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又看着周启航的神色，忽然明白：这些人并非只想逃亡。他们或许真在努力做一件于社会有益的事，只是方式过于极端、带着原罪。
随后，秦霜再次离去，依旧身姿矫健、消失在夜色中。她属于更广阔也更危险的黑暗世界，或许不适合走进阳光下，但她至少为周启航留下了最珍贵的支持。
在这之后，周启航主动跟随刘峰前往公安机关接受调查。杀人的罪行确凿无疑，他的案件注定要走司法程序。但与此同时，关于“以人道为先”的新型保险公司的报道，却开始在各大媒体上铺开——这些报道既肯定了公司为部分重病患者提供及时赔付的善举，也指出了它依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