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帮了我大忙，我欠他。”
苏彦咬牙：“你就不能为了自己活一次？” 这一刻，我再也克制不住委屈，忍不住提高声音：“我为了自己就能让母亲等死吗？你说得容易，你当年拿得出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救我母亲吗？” 他一怔，拳头攥得发白，口中却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见他痛苦的神色，我心里也不好受。是啊，五年前我们都年轻，穷得连房租都凑不齐，又谈何救命钱？ 苏彦长长呼出一口气，低声：“抱歉，是我说话刻薄。
可我也后悔，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也许你就不用……” “过去了。”我打断他，试图让自己冷静。
“那你现在呢？”他忽然逼近一步，呼吸灼热，“你甘愿一辈子躲在那个男人的影子里？你明明还有机会，我可以想办法……或者你弟弟也能负担……” “够了！”我猛地退后，“苏彦，请你尊重我。
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那对穷学生了。” 他怔然，眼底浮现一抹悲凉。 最终，我转身离开，仿佛逃离。身后，他一声叹息在空荡的琴房回响：“如果我没来不及……你会不会还在我身边？”
9
周末深夜，我在厨房煮咖啡，突然听到客厅有人开灯。推门出去，便见到顾鸣西装革履地走进来，看起来一身疲惫。 “回来了？”我放下咖啡，淡淡地问。
他“嗯”了一声，随意脱下外套递给阿姨，坐到沙发上捏眉心：“这次谈判进展不顺，耽搁了好几天。”
我倒了杯热水给他：“辛苦了。”
他接过，却没有喝，而是抬眸看我：“听说最近学校出了些乱子？你被请家长？” 我点头，把白询打架、被处分的事简要说了。
然后看看他：“你有什么看法？” 他不置可否地耸肩：“学校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有需要赔偿吗？” 我胸口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难道钱就是你唯一的解决方式？你不关心孩子怎么想？” 顾鸣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语气，眉头一蹙：“他又不是我亲生的……”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