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话如同雷击,让我彻底僵住。
白询是我跟顾鸣婚后才登记的“儿子”,但他确实与顾鸣毫无血缘。
只不过顾鸣一直不否认儿子的身份,还主动让他随我姓“白”。
他今天却冷漠地脱口而出:“又不是我亲生的”。 我攥紧拳头:“可你当初明明说,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顾鸣摆摆手,似已不耐:“行了,这些年来不也养他到十六岁了吗?够仁至义尽。
再说,你跟他那么亲,他听你的就好。” 瞬间,我脑海里嗡嗡作响。
果然,他并没真正把白询当家人。
就像我,也从未得到他的真爱;我们之间其实是一场交易,他若对我尚能保持尊重就已不错。 想到这儿,我把咖啡重重放到桌上:“好,你先休息吧。” 顾鸣似乎觉察到我的生气,却没表现出挽留或解释,反而淡淡地问:“你弟弟最近回来了?要不要我们再资助点,帮他在国内做点事业?” 我苦笑。
这就是他一贯的“给予”模式——用金钱把所有人都照顾周全,却从不考虑当事人的自尊和真实情感。
我不再回应,转身上楼。背后只剩他疲惫的叹息,还有我对这一切的无言抗拒。
10
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书房,望着桌上泛黄的大学毕业合影。
合影里,我与苏彦在校门前笑容灿烂,像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孩子。
现实却让我们各奔东西。我嫁给顾鸣,在纸醉金迷的生活里丧失自我。
他成为人民教师,始终无法放下对我的那份情怨。 再看如今,我已26岁,儿子16岁,丈夫50岁,周遭流言四起。
可我真正想要什么? 人这一生,有没有可能拥有第二次机会? 这一夜,我下定了某种决心。翌日,我告诉顾鸣:“我要带白询出去租房子住一段时间,让他远离这环境,也让我静一静。” 顾鸣一脸错愕:“你什么意思?” 我深呼吸:“想独立面对生活。
你若觉得我欠你的,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