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写着“MVP”的发圈。下一秒应急灯骤然亮起,美雪正倚在调音台边剥巧克力,锡纸撕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学弟。”
她突然用广播站麦克风的音量喊我,混着沙沙电流声:“教导主任说这柜子该换了——”
我转头时看见她指尖抵着开关,全校广播的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
“三年(7)班林美雪同学,”她模仿教导主任的腔调,眼睛却亮得惊人,“你愿意帮学弟整理旧磁带吗?”
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我冲过去按切断键的瞬间,听见自己名字混着电流声响彻教学楼:“三年(7)班林美雪申请与一年(4)班陆明哲组成值日小组——”
雨停了,蝉鸣撕开云层。
她歪头咬断巧克力:“哎呀,按错开关了。”
储物柜的糖果还没攒到一百颗,广播站的门就被敲响第七次。
穿篮球服的男生堵在门口,鞋尖压着情书一角:“林学姐,我兄弟托我带的。”美雪正调试早操音乐,头也不回地指了指墙角的纸箱:“放那吧。”
那箱子已经堆满粉色信封和巧克力盒。我蹲着整理磁带时,听见她小声抱怨:“今年流行在费列罗里塞情书?齁死了。”
真正失控是在月考那天。
午间广播刚念完范文,广播站门突然被推开。穿白衬衫的男生攥着话筒线,汗从下巴滴进衣领:“三年七班林美雪,我...我喜欢你三个月了!”
警报器突然尖叫——学姐直接拔了设备总闸。黑暗中有椅子翻倒的声音,等我摸到开关,只看见她攥着断开的电线冷笑:“教导处新装的广播直连系统,还真有人敢用。”
那天之后,储物柜深处多了包未开封的费列罗。美雪拆开糖纸折成纸鹤:“赌不赌?明天早操前会有第三个人来告白。”
我们开始玩这种黑色游戏。
她把告白信叠成飞机射向电风扇,将玫瑰花瓣塞进碎纸机,直到某个雨天,广播站门缝里滑进盒心形巧克力。我弯腰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