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见门外压抑的啜泣:“为什么连看都不看...”
学姐突然拽住我手腕。
她手心冰凉,睫毛垂成密密的帘:“帮我个忙。”
那声刺耳的电流杂音至今卡在我的耳膜里。
学姐按下全校广播键的瞬间,五十个教室的喇叭同时爆出嗡鸣。我看见她虎口的巧克力渍蹭在麦克风上,嘴角还留着恶作剧的弧度:“三年七班林美雪,在此宣布——”
走廊的骚动像潮水漫进广播站。
“我有男朋友了。”
她的脚踝轻轻撞了下我的小腿,我死死攥住裤缝,指甲陷进掌心的刺痛是唯一真实的触感。
“他此刻就在这儿,”她的气息喷在麦克风滤网上坏笑一声,“吓得快把椅子抠出洞了。”
唯一清晰的画面是美雪食指离开广播按钮的瞬间,指甲上剥落的蓝色甲油像一小片星空。接着所有声音化作蜂鸣——
走廊爆发的尖叫,教导主任皮鞋跟敲击地砖的闷响,还有我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声。
“早恋还敢用广播?!”
“胡闹!”
保温杯砸向调音台时,学姐突然伸手挡了一下。滚烫的红茶泼在她手腕内侧,烫红旧疤痕的形状。“老师,是我单方面开玩笑。”
“不是的!是我——”我刚要站起来,膝盖却撞翻椅子。美雪突然踩住我鞋尖,藏在背后的手比出“叉”的暗号——那是我们整理磁带时约定的“闭嘴”手势。
记忆在这里跳帧。
再睁开眼是在医务室,美雪正用湿纸巾擦我掌心的巧克力渍。窗外的合欢花落进她发间,她突然笑出声:“吓到了?我演技不错吧?”
黄昏的广播里传来处分通知。
“...高三(7)班林美雪同学,违反校规第七条...”电流声吞掉了关键句,我踹开广播站的门时,她正往书包里塞素描本。
“处分要记档案的!”我堵在门口,喉头泛起铁锈味。
“没事哒,安啦安啦”她拉链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