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看。”
一个盒子里,装着两条未完成的围巾,一些毛线团,两封信。
致明由。
致祝涔。
我透过围巾粗糙的针脚,仿佛看到了林浔笨拙的样子。
他瞒过了时刻看着他的云姨,瞒过了和他朝夕相处的我们。
在很多个完成作业后的深夜,想在元旦送我们一份他亲手制作的礼物。
我和祝涔各朝一边看着林浔写给我们的信。
他满怀期待写下的,是绝笔。
天色渐晚,我把没有完成的围巾带回了宿舍。
舍友跟我说,星期天返校那天,晚自习改成了宣传班会。
第二天,我们趁着大课间去林浔的班级,收拾他的书本。
我询问林浔班主任他的成绩,校排17,可以进最好的实验班。
林浔这么努力,成为年级第一也只是时间问题。
云姨让他追逐的林焰哥的脚步,可他明明可以走出自己的节奏。
5.我和祝涔都选的小文,又被分在了一个班。
全校二十个班,唯二的两个文科班,一个是实验班,一个就是我们班。
分班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祝涔的成绩下滑再下滑。
我们两个都不是读书很厉害的人,之前有林浔的督促,差距并不明显。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我们,变得越来越沉默。
周末我不再回家,在出租房里陪着祝涔。
或是我们两个,直达小镇的班车往返四个小时,在林浔的坟前留下一张又一张合照。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一个潮湿的冬天。
迎来了没有林浔的第一个新年。
腊月二十六,我们才放假。
我让祝涔在我家过年,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拒绝我,说不用。
我让他回去,赌云姨的心软。
他告诉我,云姨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没有回他的短信。
除夕这天。
我收到他的短信。
我回来了。
我们去看看林浔吧。
埋葬林浔的那座山里我们村很近。
我骑着小电驴,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寒风中,祝涔就在那个山脚下等我。
他戴着那条由我和林浔共同完成的围巾。
我们收拾了周围的杂草枯枝后,把吃的摆在林浔坟前,顺便分了一点给林焰哥。
祝涔光着手,往林浔坟上面摞土。
林浔的土堆光秃秃的。
林焰哥的周围砌了石砖,碑上时间表明,去世时,林焰哥也才十八岁。
次年,林浔出生。
摆好支架后,我们又留下来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