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
相比之前的强颜欢笑,我们不再掩饰情绪,两个人搭拉个脸。
让林浔好好看看,离开他,我们就是不开心的。
下山后,我载着林浔。
“去我家吧。”
寒风刺骨,刮在耳边,我没有听见祝涔的回答。
我只好把他送到客运站。
“跟我回去吧。”
我看着他,又说。
冬天穿得厚实也看得出来,祝涔瘦了。
从那个晚上起,祝涔过得很节俭。
“不了,我在镇上住一晚,明天早上你来接我,去云姨家拜年。
”我拗不过他。
次日一早。
我接到祝涔,跟着我爸一起去了云姨家。
云姨来了很多人,村里邻居们都带着鞭炮过来,鸣炮烧香拜年。
这是我们这里的年俗,要去这一年里村里有人去世的家里,烧香鸣炮。
在我们这,叫“烧清香”。
看见了林叔云姨,我和祝涔迎上去说,“林叔云姨,我们来给你拜年了。”
云姨只是淡淡着应着,没有看祝涔。
林叔倒是笑着回我们,“小由,小涔,你们两个要好好学习,读书读到顶啊。”
读书读到顶,是我们这里的一句土话。
不知道云姨是怎么跟林叔说的,林叔又说,“以后,我就不出去了,在附近找了事做。
只是还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你们两个周末放假,好好陪陪你们云姨。”
鞭炮声不绝,堂屋里,林焰哥的灵位依旧摆在桌案上。
没有林浔的。
我的表情凝滞。
连忙扯过祝涔,开口道,“走吧。”
我拉着祝涔,飞一般的离开那个我们幼年时期熟悉的房子和小院。
大年初一,满地红色的鞭炮里,陆陆续续走向祠堂的人中,我和祝涔在逃离。
我再次明白,林浔之于我的意义。
年后初八,我们就开学了。
并且因为教学改革,我们的放假时间变成了周六晚上和周天上午。
新年伊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林浔了。
我和祝涔相顾无言,和学习做着挣扎。
假努力。
6.我们慢慢做出改变是在春天。
周日,我们赶时间回去看了林浔。
他的小土堆,长草抽芽了。
某天,舍友突然对我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
某天,和祝涔去食堂的路上,一个女生叫住我们。
我认出她了,最近三次月考稳居第一,甩第二名几十分的高冷学霸禾潇。
真厉害。
她说,“明由,祝涔。
我认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