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脸上。
一步步,陈升靠近,像把猎物逼近死角的猫科猛兽。
当他的半张脸出现在窗边。
我愕然发现,他竟然戴上了护目眼镜,对我露出邪笑。
13“两个贱人。”
陈升说。
“石灰,肝素钠。
你们懂得招就只有这样?”
“你们真的相信我会那么蠢?”
陈升挥动着手里的钢钎,动作如同在打棒球。
“我要把你们的脑袋全敲碎。”
我和高菲对视一眼,都退到墙角。
鬼楼的两个出口,都在陈升身后。
现在的形势,就算我们同时跑,也会被陈升一起抡倒。
我跪下对陈升求饶。
“安安还小,你放过我,我可以帮你照顾儿子。”
“陈升,你不是说爱我一辈子吗?”
“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什么都听你的!”
“别过来!
求你!
别过来!”
我的每句话都让陈升的表情更加兴奋。
这个变态。
他疯狂地吼叫,冲我们扑来。
在距离我们两米的位置,他突然打滑,重重磕在地上。
“就是现在!”
高菲从孕妇装里掏出准备好的两把锤头。
我们高高抡起,砸向他的腘窝。
骨头碎裂声比雷声更清脆。
陈升在地上打着滚惨叫。
几天前,我偷偷在这个位置撒了层钢化玻璃渣。
只有两个特别小的区域能安全通过。
我和高菲都是这么到墙角来的。
陈升,中了我们的陷阱。
他在水泥地面上哀嚎求饶。
我选择猛击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