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掌心贴着他心口,更觉皮肉底下似有活物在挣动,像裹在茧里的蛾子要破出来。
“见鬼了……“我喃喃着俯身,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
棺椁里的松香混着奇楠味直往脑子里钻。
这人闭着眼,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密的影,倒真像个睡着的贵公子。
可那胸腔里分明传来一声—— 咚。
极轻,却震得我指尖发麻。
待要细探,那跳动又消弭无踪,恍若寒潭里转瞬即逝的涟漪。
我故意抬高声调,指尖沿着他喉结放浪地画圈:“公子这般好颜色,不如让我剜了心肝泡酒?”
回应我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阴风,和供桌下突然窜出的黑猫。
黑猫碧瞳死死盯着棺中尸体。
这畜生向来能辨阴阳,此刻却炸着毛步步后退,仿佛棺中躺着什么可怖之物。
我索性侧身躺在棺材里,用嫁衣朱纱拂过宁子原紧闭的眼睑。
掌心贴在他心口时,那点温热更明显了,像是初春将化未化的薄冰。
寻常尸体用西域暖玉最多保三日柔软,这具却连关节都能屈伸——除非他根本没死透。
“要装有本事你便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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