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人很多,来自五湖四海,操着各自的家乡方言,乍看之下,似乎都很好相处。
那时的李怀明,和如今的我一样,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
作为母亲的主治大夫,他在病房见到母亲的第一句话竟是:“寡妇带个孩子,还这么玩的这么花?”
刹那间,整个病房陷入死寂。
我无法容忍母亲平白遭受这般污蔑,大声喊道:“你胡说什么!
哪有你这样污蔑人的!”
但李怀明却满不在乎,说道:“喊什么喊!
没爹的孩子,果然没教养。”
没有那个母亲能忍受别人如此辱骂自己的孩子。
我的妈妈当即与李怀明起了争执,要求他为自己说的话道歉。
可李怀明的态度极其恶劣,不耐烦地回应道:“行行行!
算我错了,行了吧!
这里是医院,不要企图蒙骗大夫。
有病就赶紧治。”
说完便扬长而去。
我能明显感觉到,病房里其他人听了李怀明这番话后,看向我和母亲的目光都变得充满恶意。
甚至有人,还故意去擦拭母亲刚刚坐过的凳子。
那时的我,只知道生气,却并未意识到,这其实是一种“霸凌”——是医生对患者的霸凌,是大人对孩子的霸凌,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霸凌,更是不知真相的人对知晓真相者的霸凌。
经历这件事后,我们前往护士站,找了住院部主任,还有其他许多相关人员,诚恳地希望他们能让李怀明还我母亲一个清白,同时为我们更换病房和主治大夫。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冷冰冰的几句话。
“想治病就老实待着,要是不想在这儿治,你们可以回家,或者自己重新联系别的医院。
我们医生忙得很,别老给我们添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紧接着,对方又补充道:“丑话说在前头,其他医院的治疗水平,可远远比不上我们这儿,你们自己好好掂量,再做决定。”
为了能让母亲顺利治病,我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咽下这口气。
8.还算幸运的是,妇科有了新的床位,我和妈妈终于不用再忍受这间病房里其他人的刻意刁难。
而李怀明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或许在那时,他对我们母女的不屑已经达到了极点。
他开始拉拢周围的医护人员,对我和母亲实施冷暴力。
在妈妈的治疗事务上,总是将我们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