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分来源,周振邦一个人远远赚不够王秀兰和小宗的花销。
曾经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一落千丈到只能维持温饱,柔情似水的女人霎时也变了模样。
白天描眉画眼的在村里各家闲逛,晚上回去对着周振邦和小宗非打即骂,日子过的鸡飞狗跳。
“你看周振邦现在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想当初多英俊的一个小伙子!”
“娶妻娶贤,谁叫他自己不带眼珠子看人,春桃妹子多好啊,非要往那么个破烂货跟前凑!
现在过成这样,活该!”
他们把“活该”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做为事主本人的我,心里却毫无波澜。
就好像听一则有关陌生人的闲言碎语。
又是一年冬天,村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王秀兰死去的烈士老公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直接找到了王秀兰,二话没说拿起菜刀将她砍倒在血泊中。
后来被抓起来审问才知道,当年王秀兰的老公根本不是为了追盗粮受到袭击,而是他自己想借着守粮仓的机会,从里面偷点粮食。
但因为夜里太黑,心里紧张,从高处摔了下来摔破了头。
正好周振邦王秀兰来给堂哥送东西撞了个正着,三人一合计,索性将堂哥抹了一身的血,假装牺牲冒领了烈士的荣誉。
而他堂哥,则在假装下葬后,迅速被周振邦转移到了人迹罕及的山洞里。
王秀兰三五天的就回去看望,给他送些吃的喝的,堂哥虽然日子无聊,但是可以躺着等人供养,倒也没什么怨言。
结果周振邦打了离婚以后,公职丢了,帮忙赚工分的人也没了,光是供养王秀兰母子都成了困难,更别说山上的堂哥了。
三五天变成十天半个月,再后来王秀兰几乎不来了,最后一次更是威胁他:“白吃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自谋生路了!”
“你可别想着回去举报我们,这可以要枪毙的!”
堂哥饿的实在没办法,想趁着晚上摸进村里偷点吃的,没想到正巧将周振邦跟王秀兰堵在了床上。
周振邦跑得快,王秀兰则成了刀下冤魂,脸上都砍的模糊不清了。
满身沾血,落魄如野人的周家堂哥,趴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我他妈的不行,就没碰过王秀兰那个骚货!
这孩子哪来的?
周振邦那个狗日的!”
王秀兰死了,周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