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踉跄着扶住玄关处的柱子,掌纹上印满了石膏表面的纹路。
“是我的错,玲玲。”
“她害怕低头绞手指的样子...像极了以宁,我怕因为你,她也会变成以宁的样子。”
宋以宁,林砚的表妹,两人从小长大,关系很好。
读书期间被导师打压得了抑郁症,到现在没有恢复。
“我见不得那双眼睛流泪。”
“但从未产生过半分其他心思。”
望着他涌动泪水的眼角,我平静地转身前往卧室。
或许他真能守身如玉,可我不敢再赌谁会为他发疯时,将淬毒的刀尖对准我的心脏。
16林砚拒绝签署离婚协议。
他破格提拔了一位干练男总助。
书房灯亮到凌晨五点,烟灰缸塞满烟头,酒瓶横七竖八倒着。
我推门时看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这人向来连喝醉都保持端正,此刻衬衫皱得厉害。
我弯腰收拾玻璃瓶时,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掌心烫得吓人,沙哑的声音带着酒气。
“玲玲,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就把他生下来。”
至于温棠。
她依然挂着第一总助的头衔。
只不过职场的人最会看风向。
新总助上任的第一天。
那些以前抢着帮她拿包的主管,现在聚在茶水间大声嘲笑。
当温棠冲进我办公室时,厚厚的粉底也没有遮不住黑眼圈,外套袖口还沾着咖啡渍。
“年会我们见过。”
我皱眉。
“当时我给你递香槟,弯腰站在你椅子后面,听你和砚哥哥讨论慈善晚宴压轴拍品,从头到尾一眼都没瞧我。”
她坐在对面,我能看到她眼里的妒忌和轻蔑。
“你能嫁给他,不就是命好生对了人家吗?
不然哪轮得到你?”
“休息室那天,我是故意用咖啡弄脏衣服,借口去休息室,我知道那个休息室是只有你能进,我说我换个衣服就出来,不会很长时间。”
砚哥哥笑了笑说,好。
我抬手拿起办公桌上的遥控器,将玻璃的透明度调到最低,顺手调直椅背。
温棠被我漫不经心的姿态激得指尖发颤,眼里充满了汹涌的恨意。
“你这种靠家底的富二代凭什么看不起我?”
温棠扯开外套,“砚哥哥早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能待在他身边的只有我,你不配。”
“是吗?”
我撑着下巴看她外套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