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他甩开我时,我摔在骸骨旁边,肋骨磕得生疼。
“…阿瑜…姐姐带你回家…”我脱下外袍裹住他,布料立刻被雨浸透。
“埋了吧,明日开始学剑。”
铁锹砸在我脚边,震起几滴泥浆。
我抱着阿瑜坐在雨里,直到浑身冷得像块冰。
雨停了,月光照在骸骨上,泛着青白的光。
我用手挖坑,指甲翻起来也不觉得疼。
埋好时天快亮了,我在坟堆上插了根枯枝当墓碑。
回去路上踩到自己的血脚印,一步一个红印子。
那个欺负我的侍卫在廊下冷笑,“学剑?
将军真会折腾人。”
我盯着他腰间的刀,突然笑了,“是啊,真会折腾。”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半步。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才发现是血混着泪。
萧烬站在高阶上俯视我。
我仰头看他,雨又开始下了。
4炭火盆噼啪爆响,火星溅到我裙角,烧出几个焦黑的洞。
我指尖发颤,茶盏里的水纹一圈圈荡开,“…将军…请用茶…今日怎么不摔杯了?”
我咬破的嘴唇渗出血腥味,“…奴婢知错…”他突然攥住我手腕,茶泼了大半,“这指甲缝里的粉末是什么?”
“…炉灰…沾到了…”他拖我到炭盆前,火光映得他眉眼阴森,“那你自己先喝一口。”
茶盏翻倒时,褐色的水渍在青砖上蜿蜒如蛇。
“七日断肠散?
你倒是会挑毒。”
我仰头瞪他,发梢沾了炭灰簌簌往下掉,“…杀了我啊…!”
“成全你。”
滚茶灌进喉咙时,我尝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蜷在地上干呕,胃里翻江倒海,“…咳咳…呕…”他蹲下来拍我的脸,像在逗弄垂死的猫,“疼吗?
肠穿肚烂的感觉如何?”
“…你…早知道…”他匕首挑开我衣领,“每日搜你三遍,就这点伎俩?”
我瑟缩着往后躲,“…别碰我…!”
他端详我惨白的脸色,像在赏画,“脸色不错,再撑半个时辰就能见阎王了。”
“杀了我!”
“不会求人?”
他扯着我头发逼我仰头,“我让你求我。”
我痉挛着蜷缩成一团,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畜…生…”他捏开我下巴塞进药丸,“咽下去。”
药丸卡在喉头,我咳得眼前发黑,“…啊…!”
他拎起水囊往我嘴里灌,我瘫在地上喘息,“…为什么…不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