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谁给我磨墨暖床?”
“…你会有报应的…报应?
现在教你什么叫报应。”
他拽着我往刑架拖,烧红的烙铁在暗处泛着橘红的光,我疯狂后退,背脊撞上冰冷的石壁。
他捆我手腕的麻绳勒进旧伤里,“下毒该烙哪里?
手心?
还是……杀了我…我让你杀了我…!”
他在我颈侧比划,像在思考从哪下刀,“这么美的脖子,烫朵花如何?”
我闭上眼,泪滴在烙铁上“滋”地一声汽化,“…阿瑜…姐姐来陪你…无趣。”
他扔开烙铁,火星四溅,我滑跪在地上,“…你又想…玩什么花…自己涂,留疤了怎么伺候人?”
药膏砸在我胸口,瓷瓶冰凉,我攥着药瓶,指甲掐进掌心。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这疼千倍…我等着。”
我颤抖着拧开药膏,薄荷味混着血腥气冲进鼻腔。
颈侧被热气灼伤的皮肤火辣辣地疼,药膏抹上去像又烙了一遍。
他批阅军报的侧脸在烛火下半明半暗,像尊无情的修罗像。
我盯着炭盆里将熄未熄的火星,想起阿瑜曾说火灭了会有鬼魂爬出来。
现在我只希望那些鬼魂能把他撕碎。
夜风吹进石室,我打了个寒颤,才发现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他忽然抬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再敢下毒,就把你弟弟的骨头磨成粉喂你。”
我低头盯着地上那滩茶渍,里面映出我扭曲的脸,5校武场的沙尘呛进肺里,我每呼吸一次都像吞了把刀子。
玄铁剑插在兵器架上,剑刃映出我锁着铁链的手腕——青紫交加,旧伤叠新伤。
他的鞭梢抬起我下巴时,皮革的腥味冲进鼻腔,“握剑姿势错了,想让我剁了这根手指?”
鞭柄敲在我指节上,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铁链哗啦一抖,“…你明知我腕骨有伤…”我掌心的旧疤裂开,血顺着剑柄往下淌。
他拽着铁链逼我举剑,力道大得几乎要扯断我的腕骨,“废物才找借口。”
突然松手的瞬间,剑砸在地上,震得我虎口发麻。
我踉跄跪倒,膝盖砸进砂石里,尖锐的痛感直冲脑门,“…呃!”
他靴底碾碎我一缕头发,“捡起来,还是想爬着回去?”
“…我捡…太慢。”
剑刚碰到指尖就被他踢开,鞭子撕破我后背衣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