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嗡嗡回响,如同魔音灌耳……额度?
这个词儿像淬了剧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混沌一片的意识深处。
额度?
KPI?
好家伙,这不就是换了个皮儿的绩效指标嘛!
合着我穿越异世界,从“福报”的坑跳出来,结果一头栽进了另一个更黑、更狠、连《劳动法》影子都摸不着的无底深渊?
殴打男主是日常KPI,完不成还得挨电疗?
这算哪门子恶毒女配?
这分明是签了卖身契的苦力!
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累,风险系数还高得吓人,简直是用生命在给那破系统打工!
“月薪……月薪多少?”
一个嘶哑、抖得不成调、连我自己都几乎认不出来的声音,突兀地在死寂得如同坟墓的马厩里响起。
这问题压根没过脑子,纯粹是社畜灵魂深处对“血汗钱”的本能呐喊,像火山爆发般压过了残余的剧痛和透骨的恐惧,冲口而出。
问出口的瞬间,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角落里那瘦削的身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僵了一下,头埋得更深,整个人几乎要缩进那片脏兮兮的阴影里消失掉,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宿主权限不足,无权查询核心薪酬信息。
系统的回应依旧平稳无波,像设定好的、毫无感情的自动回复机器人。
无权查询?
我心头的邪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行,真行!
黑心老板的嘴脸暴露无遗!
连工资条都不让看?
怕员工知道自己被薅了多少羊毛是吧?
生怕我知道自己这“女爵”当得多廉价是吧?
你不说,老娘自己扒!
自己查!
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张“卖身契”找出来看看!
一股近乎疯狂的倔强和社畜对“知情权”的执着支撑着我。
我艰难地挪动身体,后背摩擦着冰冷粗糙的石墙,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也顾不上了。
无视全身散架般的酸痛和麻痹感,强行聚拢被电击得七零八落、像摔碎的镜子般的精神碎片。
穿越时硬塞进脑子里的那些属于“林薇”的“记忆碎片”——那些关于日常生活的、像劣质幻灯片放映般模糊、跳跃、逻辑混乱的画面——被我咬着牙,一片片地强行翻找、拼凑、过滤。
这感觉,像是在一堆杂乱无章、沾满油污的垃圾里,寻找一张至关重要的、可能已经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