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心虚地回答,“请问这是哪里啊?”
“龟蒙山。”
“龟蒙山?”
什么龟蒙山鸟蒙山,我都没有听说过,我心里不住地嘀咕着。
“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怎么晕在这么个山路上呀?”
“我?”
我该从何说起呢。
也许是看到了我为难的样子,大娘赶紧体谅道:“不方便说也罢,现在这世道乱着呢,想必姑娘应该是家中变故才逃难的吧。”
我忙点点头,哎,无言以对!
大娘不再追问了,轻抿一笑:“姑娘好好休息吧,你身上多处伤着了呢。”
我一听这才感觉到腰酸背痛啊,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躺下了。
“我去烧些火炖个汤给姑娘喝吧,你就叫我张婶吧,我祖祖辈辈都是住在这大山里。”
我望着张婶:“谢谢你张婶。”
“休息吧。”
张婶点点头。
我闭上眼睛不久就恍恍惚惚了。
承蒙张婶的照顾,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对不起啊张婶。
我很多事情都不会做。”
“你是城里读过书的哪会做粗活啊。”
苏婶感叹道。
“那姑娘伤好后打算到哪里去?”
这句话问住我了,我现在该何去何从,甚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老天啊,我要不要再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往下跳,说不定能掉回去。
“姑娘想不想到大城市去闯一闯,说不定能寻到自己的亲人?”
寻亲?
我摸着胸口的玉牌,对了,到大上海去闯一闯,大城市那里有蹦极的地方,找到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回去了。
“张婶,村里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去上海啊?”
“阿昌就是从大城市回来的,我现在可以去问问他。”
张婶说完,放下手中的活出门了。
不久,她回来告诉我,阿昌正好想去上海找工作,可以一起带上我。
就这样我准备去上海了,“在外面一个人辛苦是肯定的,莫要提起自己的以前,也莫要和人争执。”
张婶边说边帮我扣好领口的扣子。
虽然只是短短的大半个月,她却仿佛把我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地叮咛。
今天就要跟着这个叫阿昌的先生先去济南,听说坐火车还不能直达上海,途中还要在多处停留。
昨天见过这位先生了,长相还算清秀,个子不高,彬彬有礼,但张口说话一套一套的,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