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大的悲哀,要是偌大的上海我也待不下去了的话,怎么办?
我提着并不繁重的行李迈出门槛。
“我这侄女少见外人的,阿昌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到上海啊。”
“张婶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一定好生照料。”
我一步一挪地跟着阿昌走了。
3我们是从天没全亮就开始出发,从龟蒙山步行到济南市里,真是有些距离啊,张婶说要走一天一夜。
天啊,那不要腿都走断了。
“夏小姐?”
阿昌边走边问,“嗯?”
“夏小姐好像并不喜欢说话。”
是的,这一路上我都不怎么说话,一来我跟他不熟,不知道说什么,二来说多错多,以免露馅了。
“啊,没,没有啊,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听张婶说夏小姐是城里人?”
“啊,是,我是在……在上海读书。”
我忐忑地接了一句话,心想,快别问了。
“哦,难怪要回去呢,父母也是在上海吗?”
“哦,是的,在的。”
这个人怎么好奇心那么重。
“哦,肯定是大户人家,那是……”这个人真TM嘴碎,刨根问底呢。
我眉头一皱,“哎哟哎哟——怎么了?”
“扭到脚了,哎哟。”
“那走路小心点,专注些。”
我也想专注啊,谁让你在这里问问问的。
又在沉默中持续了许久的步行,天渐渐亮了起来。
回想半个月前自己横躺在这路上,现在这遭遇,真是犯了病才捡了死人东西呢。
看着阿昌时不时瞅过来的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眼神,我后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4城郊的夜不过晚上8、9点钟就已经没入无尽的沉静中。
终于找到了一间旅馆。
估计是城郊处,常年风吹日晒雨淋,这间旅馆给人风烛残年的感觉,走上去让人胆战心惊的。
进了房间刚躺上去,就听见隔壁阿昌房间有些许动静,像是倒水声、铺床声和椅子挪动声。
木质的房屋隔音效果本来就不是很好。
接着就听到轻轻关门下楼的声音。
“这么晚了,这里又那么偏僻,阿昌要去哪里?”
我也蹑手蹑脚地尾随着。
只见他来到楼梯边的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摇了几下,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
阿昌压低音量地说。
“我明天就回上海了,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声音诡异还带着莫名的兴奋。
“一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