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印真好看’,我根本没长啥红印啊!”
- “慎入!
我朋友住这儿后,行李箱里多了件不是她的红棉袄,洗了三遍还掉黑渣子师傅,咱要不还是睡车里吧?”
李小根的声音带着哭腔,“这地方评分比你上次去的澡堂子还低,澡堂子至少有搓澡师傅镇着……呸!
你小子懂个屁!”
王大锤推开车门,雨水“哗”地灌进驾驶室,“老话讲,店老故事多,人老经验多。
这种老字号旅馆,说不定藏着个会做红烧肉的大师傅呢!”
话虽这么说,他往旅馆门口走的时候,腿肚子转着圈儿打颤,活像刚跑完八百米的老太太。
刚走到门廊下,那扇掉漆的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道缝,跟有人从里面往外瞅似的。
王大锤吓了一哆嗦,赶紧拽住身后的李小根:“你先上,年轻火力旺,阳气重!”
“师傅你这是欺负未成年人!”
李小根往后缩,“我身份证上刚满二十,还是个宝宝!”
“宝宝个屁,你都能当爹了——”王大锤的话没说完,门“吱呀”一声全推开了。
门后站着个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挽成个圆发髻,用根银簪子别着。
穿件藏青色斜襟褂子,袖口磨得发亮,左手腕上套只沉甸甸的银镯子,看着有些年头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往下耷拉着,说话慢悠悠的,像老式收音机里的评戏:“两位是住店?”
“是是是,老板娘,”王大锤赶紧堆笑,“这鬼天气,实在没法赶路了,给咱开两间房。”
“就剩两间了,”老太太——也就是刘翠花,侧身让他们进来,“二楼201和203,302那间……你们不住吧?”
“302咋了?”
李小根嘴快,问完就后悔了,赶紧捂住嘴。
刘翠花端着个搪瓷杯的手顿了顿,杯沿上结着圈茶渍。
“前儿个也有个拉苹果的住这儿,”她慢悠悠地说,“退房时说他苹果箱里多出只绣花鞋,红绸子面的,绣着鸳鸯,鞋跟还沾着泥。”
李小根“嗷”一声差点蹦起来,手里的保温杯“哐当”掉地上,里面的枸杞水洒了一地。
“那、那咱不住302,坚决不住!”
“瞧你那点出息,”王大锤踹了徒弟一脚,脸上却有点发白,“老话讲,旅馆老了故事多,就跟你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