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屿透着病态白的脸。
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痛楚,也能感觉自己心脏揪着疼。
那些我以为的背叛、抛弃、独自承受的苦难,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在我决绝地割腕,在我深夜里拖着骨折的双腿逃跑的时候。
几万公里之外的非洲,顾屿可能正挣扎在疟疾的高烧里,忍受着剧烈的腹痛呕吐,在简陋的医疗点里挂念着我。
09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何其残忍的玩笑。
我们都在深渊里挣扎,却以为是成全对方。
病房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还有我无法控制的、低低的抽泣声。
顾屿笨拙地拍我的后背,耐心哄着:“满意,当年的事情我有难处,不想拖累你。
但也怪我,自以为是。”
他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握住了我手腕的伤疤。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
“对不起。”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了湿意,声音低哑破碎,“满意,对不起。
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所有的委屈、怨恨、不甘、误解,在这迟来了五年的道歉和掌心真实的温度里,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顾屿温柔地擦拭着我的眼泪,眼神里翻涌着太多太多东西。
“我打听过蒋泗起,他风评不错,配得上你。”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身后传来蒋泗起的声音:“很荣幸满意的前男友对我的评价是不错。
但是出于公平竞争,我得坦白,我和满意目前还不是情侣关系。”
顾屿侧过头看我,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深沉。
“满意,我们中间横亘着五年时光,我希望你完全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而不是被过去的感情绑架。”
说完他对着蒋泗起笑了,“蒋总为人坦荡。
在工作上,你是有魄力和手段的上司,但在感情上,我们以后就是情敌了。”
蒋泗起放下手中的礼品,揶揄道:“从身体健康来看,我恐怕要略胜一筹。
我安排了护工,你好好养着,我送路满意回去休息。”
跟在蒋泗起身后走到车库,我拉开驾驶位车门。
他伸手拦了一下,“今天,我来开吧。”
我有些诧异,却也没多问,从善如流坐到了副驾。
蒋泗起车开的稳妥,我上去就睡着了。
10一路无话,我准备进门就回卧室装死。
蒋泗起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