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地毯上。
它和这个房间,和我一样,格格不入。
“这些旧东西就扔了吧,”邵雅芬看了一眼我的帆布包,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妈妈明天带你去商场,把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
“不用了。”
我蹲下身,拉开帆布包的拉链,“这些书,都是我的宝贝。
扔了,我会睡不着的。”
我故意把那本夹着照片的《百年孤独》拿了出来,放在了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邵雅芬的目光,立刻被那本书吸引了过去。
她的呼吸,又一次变得急促。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对我展开了密不透风的“温情”攻势。
喻建军给了我一张没有额度上限的银行卡,邵雅芬带我出入各种高级餐厅和私人会所。
他们试图用金钱和物质,来麻痹我,腐蚀我,让我忘记过去,忘记那张照片。
我照单全收。
我扮演着一个被巨大财富冲昏头脑的、虚荣又无知的乡下女孩。
我疯狂地购物,大声地炫耀,甚至学着那些富家小姐的样子,对家里的佣人颐指气使。
我的表演很成功。
喻建军和邵雅芬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放松。
他们眼中的警惕,渐渐被鄙夷和不屑所取代。
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被这个黄金囚笼驯服了。
而我,则在暗中观察着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很快发现,在三楼的走廊尽头,有一间常年上锁的房间。
家里的佣人,谁也不敢靠近那里。
邵雅芬有一次看到我站在那扇门前,脸色大变,厉声喝止我,说那是储藏室,里面都是灰尘,不准我进去。
她的反应,太激烈了。
那个房间里,一定藏着什么。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们所有人都离开别墅,让我可以撬开那扇门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喻建军和邵雅芬要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
他们想带我一起去,把我这个“京华大学天才少女”当成他们新的社交名片。
我欣然答应。
然后,在出门前的一个小时,我当着他们的面,“不小心”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10我并没有真的摔伤。
在滚下去的瞬间,我用前世在体校练过的一些技巧,护住了要害。
但我的表演,足以以假乱真。
我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抱着脚踝,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邵雅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