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喻建军吓得魂飞魄散,晚宴也顾不上了,立刻叫来家庭医生,又手忙脚乱地把我送回房间。
“脚踝轻微扭伤,需要静养,不能走动。”
家庭医生给出了诊断。
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邵雅芬嘴上责备着,眼神里却流露出一丝庆幸。
或许在她看来,我摔伤了腿,就更不可能在别墅里到处乱跑了。
他们叮嘱佣人好好照顾我,然后还是换上礼服,匆匆赶赴那个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晚宴。
别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
等到午夜,等到佣人们都睡熟了。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脚踝灵便,没有丝毫痛感。
我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溜到三楼。
那扇紧锁的房门,在我从网上学来的开锁技巧面前,只抵抗了不到三分钟,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门,开了。
我推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混杂着樟脑丸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这里,确实像一个储藏室。
堆满了各种旧家具,用白布蒙着。
但是,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东西,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小小的、儿童尺寸的梳妆台,粉红色的,上面还贴着已经褪色的卡通贴纸。
梳妆台的镜子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栋别墅是喻建军他们五年前才买的。
这个梳妆台的样式,至少是二十年前的。
我走过去,用手拂去镜子上的灰尘。
镜子里,映出了我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梳妆台的抽屉,是虚掩着的。
我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儿童的首饰,也没有女孩的玩具。
只有一本厚厚的、皮革封面的日记本。
我翻开日记。
里面的字迹,娟秀而有力,但越到后面,就越潦草,越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日记的主人,记录了她和一个叫“喻建军”的男人从相爱到结婚,再到发现他出轨、转移财产的全过程。
而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有一行用血写成的话。
“邵雅芬,你这个毒妇!
你抢了我的男人,夺了我的家产,现在还要我的命!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日记本的扉页上,签着一个名字。
——张翠兰。
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