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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来。
“住手。”
李管家斜着眼看我。
“她的罚,我替她领。”
我走出屋子,站在院中的雪地里。
李管家冷笑一声。
“夫人既然想领罚,那就站着吧。站够一个时辰,这事儿就算了了。”
他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大雪纷飞,很快将我覆盖成一个雪人。
我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无边的疲惫。
一个时辰后,我几乎冻僵在原地。
远处,一顶暖轿在仆人的簇拥下,从西院的方向过来。
是沈渡。
他赴宴归来。
轿子从我身边经过,帘子被风吹起一角,我能看见他英俊的侧脸。
他没有看我。
一眼都没有。
我就像院子里的一棵树,一块石头,一个透明的、不存在的物件。
他就这样,从我身边过去了。
我扶着门框,一步步挪回房间。
喉头一甜,一口血咳在了雪白的手帕上,像一朵凄厉的梅花。
我平静地将手帕收起。
拿出纸笔,在我那份离开王府的计划上,又添了一笔。
李管家。
我记下了。
3
我没想到,乔晚会亲自来东院。
她抱着阿瑾,穿了一身艳丽的妃色长裙,衬得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她一进门,就夸张地掩住口鼻。
“哎呀,妹妹这院里怎么一股子药味儿,闻着就让人心里不舒坦。你可得想开点,别老这么闷着,人会闷出病来的。”
她说着,将怀里的阿瑾往前送了送。
“阿瑾,快,叫婶娘。你婶娘最喜欢你了。”
阿瑾看着我,眼里满是陌生和一丝怯意。
我没有理会,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
真像啊。
和我那苦命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