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晚到终点站两分钟,当晚我就栽倒在方向盘上,胸口像压着铁块,每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师傅来看我时,盯着我眼白里蔓延的青斑,只说“算你命大”。
“车没动,是你撞上来的。”
我咬着牙,想争辩一下。
纵使心里不服气,为了可以准时发车,我只能先低头。
“修车钱我认,现在放我回去发车,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少嗤笑一声,扯过我脖子上的工作证,塑料壳被他捏得咯吱响: “灵山客运?
装什么玄乎?
里面坐的是阎王爷?”
他冲光头抬下巴,“上去看看,看他什么来头。”
光头“哎”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往车门走。
我听见他拉开门时,车厢里突然静得像真空,连那点窸窣声都没了。
几秒钟后,光头咋咋呼呼跑下来,裤脚沾着片不知哪来的灰絮:“空的!
连根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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