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滚烫,砸在我手背上。
“对...对不起...”她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刚才...”我想抬手,胳膊沉如灌铅。
看着她惊恐悔恨的脸,我扯了扯嘴角,血沫子糊在胡茬上。
“你的病...比张大爷急...”气若游丝,“回去...做心电图...别穿那衬衫了...勒得慌...”她猛地伏在我手臂上,肩膀剧烈抽动:“我...我明天就去...林大夫你别死...死...不了...”眼皮重逾千斤,“我这把老骨头...比你那衣服...经造...”7.再醒来,躺在社区医院病床。
李婶趴在床边打盹,阳光给她花白的头发镀了层金边。
床头柜放着保温桶,压着张纸条,字迹歪扭:“林大夫,对不起。
心电图做了,医生说再晚真会心梗。
您这的医药费我交了,您安心养病。
我那衣服也扔了,确实勒得难受。”
打开保温桶,小米粥金黄稠糯,浮着层透亮的米油。
舀一勺入口,温润熨帖,暖流从胃里缓缓漾开,直抵心尖。
窗外麻雀叽喳,阳光暖融融地裹着被子。
胸口不疼了,脸颊消肿了,只剩后脑勺还留着点摔过的钝木感。
但这点疼,真不算什么。
比起救回一条命的痛快,这点疼,就像扎针时那一下锐利,疼过,淤堵就通了,气就顺了。
几天后,诊所刚开门,她来了。
一身宽松的灰色运动服,手里提着保温桶。
“林大夫,小米粥,养胃的。”
她塞给我,眼神澄澈,“视频删干净了,澄清也发了,好多人给您道歉呢。”
我点开她主页置顶视频。
她把事情原委说得清清楚楚,最后一句尤其醒目:“林大夫的针,能扎通经络,更能扎醒糊涂人。
比起万元真丝,健康活着,才是真奢侈。”
评论区炸了锅:“林大夫我认识!
上次脚崴了,三针搞定,没收钱!”
“几万买衬衫?
不如买两斤枸杞实在!”
“现在的年轻人,穿金戴银,活得真累!”
她趴在诊疗床上,运动服下摆宽松。
银针落下,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阳光穿过窗棂,跳跃在她背上,也落在我手中的银针上。
8.收针时,她忽然说:“林大夫,我辞职了。”
“哦?”
我捻着针尾,动作未停。
她没立刻起身,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