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她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光:“可是我错了。
你不该被拉下来,你应该飞得更高。
我哥……配不上你这样的妹妹,我……也配不上你这样的家人。”
她说完,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那一刻,我看到她身上那些尖锐的、刻薄的、令人讨厌的东西,似乎都随着那个鞠躬,剥落了。
她还是王秀莲,但又好像不再是那个王秀莲了。
我没有收她的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说,“以后,好好跟我哥过日子。”
她愣住了,随即,眼泪决堤。
10第二年春天,顾长风因为在一次边境冲突中表现出色,荣立一等功,被破格提拔为副师长,并调回了军区总部。
我们终于结束了长达数年的两地分居。
他回来的那天,我去车站接他。
他还是穿着那身笔挺的军装,只是肩上的星星,变得更多、更亮了。
他走出车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笑着向我走来,步履从容,眼神温柔。
“我回来了。”
他说。
“欢迎回家,顾副师长。”
我笑着回应。
我们的小家,终于完整了。
我哥陆爱国和王秀莲也来给我们帮忙搬家。
王秀莲变得手脚麻利,话不多,但眼里却有了光。
听说,她在我发表文章的报社找了一份收发员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她做得很开心。
她弟弟王强,在部队里入了党,提了干,成了同年兵里的佼佼-者。
他写信回来说,感谢顾长风,让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搬进新的师职干部家属楼那天,阳光明媚。
我爸也来了,他看着我和顾长风,欣慰地笑了。
“好,好啊。”
他拍着顾长风的肩膀,“我陆振华的女儿和女婿,都是好样的!”
晚上,顾长风把我圈在怀里,看着窗外的月色。
“晚晚,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给这个家再添个新成员了?”
他凑在我耳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都听首长的安排。”
我小声说。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那笑声,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旋律。
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一片安宁。
我曾经以为,我的婚姻生活,会充满着柴米油盐的琐碎和家长里短的纷争。
但现在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