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白下意识地扭过头,目光扫过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随即沉默而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刚才……是……是你自己的魂……要杀你?!”
江幸风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这混乱的局面超出了他所有的理解范畴。
“不!”
陈月白立刻摇头,脸上掠过一丝强烈的后怕,“刚才……是真的有东西!
一只非常凶的恶鬼!
要不是我自己的那缕魂……拼命护着我……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喘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扇依旧透出不祥气息的门洞,“这间办公室闹鬼的事……我听说过一点。
刚才还在纳闷……你怎么选在这里看乐菱。
所以我借口准备……没想到那东西那么凶……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乐菱的魄冲进来帮忙……我的魂也未必挡得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皱得不成样子、边缘甚至有些焦黑的纸符,苦笑着:“求来的护身符……一点用场没派上。”
乐菱一直沉默地听着,脸色依旧苍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消化了两个男人话语中那令人惊骇的真相:她和陈月白,都成了“掉魂”的人。
“我们的魂……还在里面打?”
她声音有些发飘,紧张地擦拭着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它们……能打赢那只鬼吗?”
“我不知道。”
陈月白沉默了几秒,声音陡然提高,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所以,我们不能干等!
必须进去帮忙!
要是它们……被打散了……”他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我们失去的就不止是一缕魂……剩下的一魂一魄也难保……到时……不是变成彻底的傻子……就是行尸走肉!”
一股比走廊尽头吹来的穿堂风更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乐菱和江幸风。
两人下意识地靠得更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恐惧和茫然失措。
陈月白锐利的目光在他们惊慌的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江幸风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现在,乐菱和我……都只剩下两魂一魄在身,随时可能崩溃。
我们唯一的‘武器’,就是这些还没用掉的纸符。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就冲进去,帮我们自己的魂对付那只恶鬼……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