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江幸风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乐菱苍白的脸,几乎没有犹豫,重重地点了下头。
“好!”
陈月白低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转向乐菱,语速飞快,“乐菱,你守在门口。
如果……如果我们进去后情况不对……你就……”他顿了顿,眼神异常凝重,“你就拼命喊人!
能喊来多少算多少!
人多了阳气盛,或许能压住那只鬼的气焰!
给我们制造机会!
记住,别冲动进来!
实在不行……就用这符!
不管有没有用,扔!”
他将手中剩余的大部分纸符塞到乐菱冰凉的手里,只给自己和江幸风各留了一张。
乐菱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狠狠地点头,将那叠符纸紧紧攥在掌心。
“走!”
陈月白低吼一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压入肺腑深处。
他不再看他们,猛地转身,眼神死死盯住那扇如同巨兽之口般敞开、透出无尽黑暗的门洞,手中唯一的纸符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不再犹豫,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片吞噬光亮的深渊一头扎了进去!
江幸风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攥紧了陈月白塞给他的那张薄薄的、仿佛承载着唯一希望的符纸,紧随其后,身影瞬间被门后的浓稠黑暗吞没。
乐菱瘫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死死盯着那扇门,耳朵捕捉着里面骤然爆发的、更加激烈的碰撞声、嘶吼声……握着符纸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彻底失去了血色。
“糟了!”
陈月白的声音像被掐断了脖子,猛地扑到窗前,半个身子几乎探了出去。
楼下,那恶鬼裹挟着两团模糊的光影——他和乐菱的魂魄,像被狂风卷走的破布片,急速飘向远处。
最终,它在一块远离大楼灯光照射的空地降落,那双非人的眼睛,隔着遥远的距离,竟精准地锁定了窗口的两人,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意的弧度。
紧接着,它再次发力,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黑烟,朝着围墙外那片被浓密树林吞噬的角落猛扎进去。
“追!”
陈月白吼声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冲出房门。
走廊深处,一直屏息从门缝窥视的乐菱,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她踉跄着跟上,跌跌撞撞冲下楼梯。
当他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