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国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博达说得对。
就…每月五万吧。
账…从你妈那边走。”
周丽萍虽然极度不情愿,但想到名声和那更可怕的天价账单,最终还是阴沉着脸,不情不愿地默认了。
猩红的弹幕无力地飘过:五万?
打发叫花子吗?
季博达你好毒的心!
青梅好惨…被家人这样对待…钱!
都是为了钱!
邻市,那家管理混乱的私立精神病院。
伊藤诚穿着不合身的保安制服,警惕地扫视着那些行为怪异、目光呆滞的病人。
这里的工资确实比乡下高一点点,但环境更压抑,让他每天都提心吊胆。
这天下午,阳光惨白。
伊藤诚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值班室门口,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哑叫喊声由远及近。
“嗬…嗬嗬…钱…我的钱…诚…伊藤诚…”伊藤诚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
只见两个身材壮硕的护工,正推着一辆锈迹斑斑的旧轮椅走过来。
轮椅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面目狰狞恐怖的女人!
伊藤诚瞬间认出了这张脸——即使被毁得不成人形,那刻骨的怨毒和疯狂,他死也忘不掉!
季青梅!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逃跑,离开这个散发着恶臭和厄运的女人!
“喂!
新来的!
发什么呆!”
一个护工粗鲁地喊他,“过来搭把手!
这疯婆子刚转院过来,劲儿大得很,把她弄到三号活动室去!”
伊藤诚被吼得一哆嗦,脚步僵在原地。
季青梅浑浊的独眼死死锁着他,喉咙里的嘶吼更加急促:“诚…钱…五万…月月…都有…帮我…杀…杀…”五万?
月月都有?
伊藤诚逃跑的念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了。
五万!
一个月五万!
这对他这个被追债追得像丧家之犬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逃跑的冲动,瞬间被这巨大的诱惑击得粉碎。
他咽了口唾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慢慢挪动脚步,朝着那散发着恶臭的轮椅走去…5季家老爷子病逝的噩耗,像一块沉重的铅云压在季家别墅上空。
葬礼定在三天后,规格极高。
季国栋心力交瘁,周丽萍哭肿了眼睛。
操办葬礼的重担,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季博达这个争气的长孙肩上。
余幼薇安静地坐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