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老东西…下药…弄到…股份…拍卖…季博达…值钱…器官…都…卖掉…”她的声音嘶哑破碎,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些疯狂而恶毒的计划。
那双浑浊的独眼里,哪里还有半分呆傻的样子?
余幼薇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画面里季青梅的独角戏,她截取了最关键的一段音频——季青梅清晰地说出“弄到药…给爸妈下…股份到手…拍卖季博达…”的部分。
余幼薇的指尖又在键盘上轻点,调出另一份资料——伊藤诚。
照片上的男人比四年前更加落魄猥琐,眼神浑浊,穿着肮脏的保安制服,背景是一个破败的乡镇。
资料显示,他在一家偏远的精神病院当夜班保安。
余幼薇侵入那家精神病院简陋的人事系统,在伊藤诚的排班表上,悄无声息地增加了一条临时调班通知——将他调往另一家位于邻市、条件稍好、但管理更为混乱的私立精神病院,担任白班保安。
伊藤诚接到电话时,正为躲债焦头烂额。
听到工资更高、包吃住的条件,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4季家客厅,气氛沉闷。
季博达将一份薄薄的疗养院账单推到季国栋和周丽萍面前。
“爸,妈,这是上个月的费用。
数额…不小。”
他语气平静,“青梅在那里…情况特殊,需要额外的护理和…约束措施。”
周丽萍扫了一眼账单上那串刺眼的数字,眉头立刻厌恶地皱起:“这么多?!
她人都疯了,还花这么多钱干什么?
扔那里自生自灭算了!”
季国栋没说话,但紧抿的嘴唇和阴沉的眼神,表明了他的态度。
季博达看着父母脸上的嫌恶,缓缓开口:“爸,妈,我有个想法。
青梅…虽然…但她终究姓季。
把她完全扔给疗养院不管,传出去…对季家的名声也不好听。
不如…我们每月给她一笔固定的零花钱?
数额…不用太大,五万吧。
由疗养院代管,用于改善她的…基本生活所需,也显得我们家仁至义尽。
这样,外面也说不出什么。”
“五万?”
周丽萍尖声道,“一个月五万?
给那个疯子?!”
“妈,比起疗养院动辄十几万一个月的账单,五万的零花钱,堵住悠悠众口,很划算了。
而且…钱是打到疗养院账户代管,怎么用,还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