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一切,脑子里却在疯狂地构思着新的计划。
林晨已经到了学校,我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亲手把“毒药”喂到他嘴边。
我需要一个媒介。
一个能让他主动、并且毫无防备地,再次摄入花生的媒介。
几天后,林晨又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了很多,过敏的症状似乎已经消退了。
“爸,妈,我没事了!”
“医生说就是普通的荨麻疹,北京这边天气干燥,很多人都这样。”
“我已经出院回宿舍了!”
电话里,他意气风发地描述着清华的校园有多大,食堂的饭菜有多好吃,他的新同学家里都是什么背景。
爸妈听得眉开眼笑,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跟你们说,我们辅导员特别好,叫张老师,对我可关心了。”
“知道我‘家境贫寒’,还说要帮我申请助学金呢!”
林晨的声音里充满了炫耀。
辅导员……张老师……这三个字,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脑中的迷雾。
我有了新的主意。
一个比上次更加周密、更加狠毒的计划。
挂了电话后,我“不经意”地对我妈说:“妈,弟弟一个人在北京,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多可怜啊。”
“要不,我们给他寄点家乡的特产过去吧?”
“也让他的新老师新同学尝尝。”
我妈眼睛一亮:“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是该寄点东西过去,让晨晨在同学面前也有面子。”
“寄什么好呢?”
我爸在一旁问。
我“思索”了片刻,提议道:“我们自己家做的辣酱,还有奶奶拿手的芝麻花生糖,弟弟最喜欢吃了。”
“城里可买不到这么地道的味道。”
芝麻花生糖!
听到这四个字,我妈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不行!
花生糖不行!
你忘了你弟他……”她话还没说完,我就立刻“恍然大悟”地捂住了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和自责:“哎呀!
你看我这记性!
我给忘了!
对对对,花生糖可千万不能寄!”
我表现得越是惊慌,就越能证明我的“无心之失”。
我爸皱了皱眉,说:“芝麻花生糖就算了,寄点别的吧。”
“辣酱可以,再炒点肉臊子,装在罐头瓶里,能放很久。”
“好,就这么办!”
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我已经不动声色地,在他们心里,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