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个禁忌,和我这个“记性不好”的姐姐,重新绑定在了一起。
第二天,我跟着我妈去镇上采购寄东西需要的大纸箱和泡沫。
回来的路上,我“碰巧”遇到了隔壁村的李婶。
李婶是个大嘴巴,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
我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说我们要给北京上大学的弟弟寄特产。
李婶羡慕地说:“哎呦,你家晨晨真是有出息。”
“不像我们家那个,就知道在家打游戏。”
我叹了口气,故作忧愁地说:“出息是出息,就是身体不太好。”
“刚到北京就水土不服,过敏了,浑身起疹子,把我们给心疼坏了。”
“过敏?”
李婶立刻来了兴趣,“哎,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金贵。”
“想当年我们小时候,哪有那么多毛病。”
我压低声音,用一种说秘密的语气对她说:“可不是嘛。”
“李婶,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我这个弟弟啊,其实……对花生过敏,特别严重的那种。”
李婶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那可得小心啊!”
“是啊,”我一脸“后怕”地说,“昨天我跟我妈说要给他寄点芝麻花生糖,差点没把我妈吓死。”
“我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记事了。”
“幸亏我妈提醒,不然可就闯大祸了!”
李婶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事我肯定不往外说。”
“哎,你这当姐姐的,可得上点心啊!”
我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李婶。
我知道,不出半天,全村人都会知道:林家那个考上清华的儿子,对花生严重过敏。
而他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姐姐,差点就把致命的花生糖给他寄过去。
舆论的铺垫,已经完成。
现在,只差送出那份真正的“礼物”了。
我并没有放弃“芝麻花生糖”这个完美的载体。
晚上,等爸妈都睡熟了,我偷偷溜进厨房。
我用白天剩下的猪油,和着白糖、麦芽糖,熬了一锅香甜的糖稀。
然后,我把磨得碎碎的、几乎看不出形状的熟芝麻,拌了进去。
最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白色的药瓶。
里面装着的,是比粉末更加细腻、经过高度提纯的花生蛋白粉。
无色,无味,致敏性却是普通花生粉的十倍以上。
我将它,小心翼翼地,全部倒进了滚烫的糖稀里,搅拌均匀。
香甜的芝麻